这是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山谷,四面都是高山,中间凹陷的地方,若隐若现地能看到院墙和高楼。不过,这些都被冰雪给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在前方的道路上,有人设了卡子,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狱警,谁也甭想通过。
时英钟等刑警们押着戴着头罩的燕三和陆逊,从车上跳下来,跟那两个身着棉大衣的狱警打了个招呼,就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了。
霍青和江洋不敢靠得太近了,干脆将车子扎进了旁边的丛林中,又清除掉了车辙印记,才徒步向着山谷摸过。这样走了有十五、六分钟的时间,终于是摸到了高墙。高墙上是铁丝电网,人想要爬上去几乎是不太可能。
两个人四下里看了看,爬到了一棵大树上。站在树杈上,看了几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在高墙的四边角落有岗楼,每个岗楼上都有荷枪实弹的狱警。在高墙的下方,还有一道铁丝电网。也就是说,犯人想要越狱,翻过了第一道的电网,第二道的高墙、电网也休想翻越过去。
在监狱内,有好几栋楼房,看上去有些年头里。一样,四处都被冰雪给覆盖了,却给人一种肃穆、压抑的感觉。
嘎吱!铁大门打开了,有几个狱警押着燕三和陆逊,进入了监狱中。时英钟跟一个肥头大耳,满脸麻子,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趁人没注意的时候,时英钟塞给了那男人一张支票,那男人笑了笑,将支票塞进了口袋中。
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霍青也能想象得到,这个麻子脸的男人恐怕就是监狱长了。而这一切,都是牛柏万安排的,让监狱长好好“关照”燕三和陆逊。那监狱长点着头,又跟时英钟说笑了一会儿,时英钟才算是驾驶着车子离去。
突然,江洋失声道:“霍青,你看高墙……”
“怎么了?”
霍青顺着江洋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在阳光的照耀下,高墙竟然跟镜子似的,晃出了光芒。也就是说,监狱的人用水把高墙浇筑过了,滑如冰。姑且不说有没有铁丝电网,单单只是这样光溜溜的冰墙,人连个触手的地方都没有。想要攀爬过去,简直是势必登天。
这下,问题是真有些严重了。
你说,燕三和陆逊能把白岩嵩给救出来吗?别弄巧成拙,再把他们两个给搭进去。
江洋问道:“霍青,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霍青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咱们连这所监狱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恐怕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走,咱们打电话问问人。”
“好。”
两个人从树上趴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连个信号都没有。第一,这是在群山环抱的峡谷中,本身信号就极差。第二,监狱肯定是把信号给屏蔽了,禁止任何人和外界联系。这里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防御系统上,甚至是比燕尾岛监狱还更要厉害。
在雪地中,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边走边看看手机的信号。
等到二人快要走到藏车子的丛林,突然,从山下开来了一辆运货车。雪地胎在地面上,卷起了片片雪花,很快就来到了设的卡子。那两个狱警,连看都没看,就摆摆手,让货车进去了。
这倒是引起了霍青的注意。
他和江洋伸长了脖子,往出张望着。等车子到了监狱的大门口,大门敞开了,车子行驶了进去。这兴许是一个机会啊?二人又爬到了树上,盯着那辆货车的一举一动。货车停靠在监狱的一边角落。十几个犯人从监狱中出来,在狱警们的枪械下,扛着一袋袋的米面,还有蔬菜、鱼肉等等,进入了仓库中。
这辆车,是专门给监狱运送物资的。
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又距离市区比较远,监狱中的补给都是靠外面送进来。这要是能把货车给挟持了,霍青和江洋就有可能混进监狱,想办法把燕三、陆逊、白岩嵩一起给弄出来了。
终于是有了点儿眉目!
两个人驾驶着车子,一路往回飙射,就躲藏在了一个山道的拐角。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这样过了差不多有两个来小时的时间,天色都渐渐地暗了下来,那辆货车终于是从监狱中行驶出来,出现在了山道上。
嗤!等货车快要到了近前的时候,江洋急转方向盘,将车子横在了道中间。这可是在雪地上,又是在这种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辆车子呢?那辆货车的司机反应还算是快的,立即脚踩刹车。雪地胎在地面上滑出去老远,车的保险杠都快要撞到那辆捷达车了,可算是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人从车窗中探出脑袋,骂道:“你怎么开车的,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