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了?”陆逊又是一脚,骂道:“你只是说了半截话,我最讨厌说半截话的人了。”
无赖,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啊!
虎爷倒在地上,干脆什么不说了。
陆逊又甩了两脚,喝骂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把小爷说的话,当做耳边风了是吧?”
虎爷都哭了:“你是让我说话,还是不让我说话啊?我说话,你打我。我不说话,你还打我。”
“你这话是说对了,我就是想揍你,过过瘾。”
“呜呜……”
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虎爷啊,落在了陆逊的手中,就成了人家过瘾的对象。
霍青走过来了,淡淡道:“虎爷,赖三欠了你一笔高利贷是吧?这样,你把借据交出来,就算了。”
“你们是赖三的朋友?”
“你管我?青哥让你交,你就交,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陆逊又踢了一脚。
“好,好,我交,我交。不过,字据都锁在了赌场的保险柜中,只有我有钥匙,别人是打不开的。”
陆逊骂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你把钥匙交给心腹,让他去取字据。十分钟见不到人,我就掰断你的一根手指。十五分钟见不到,我就掰断第二个手指……咱们就以五分钟为界限,现在开始计时。”
“啊?”
虎爷都吓懵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逊这样手段的人。他哪里还敢怠慢了,立即将钥匙丢给了旁边的一个心腹,喊道:“快去,快去把借据给我拿过来,十万火急。”
那心腹哪里还敢怠慢了,立即往出跑。
虎爷又吼道:“别忘记告诉钱掌柜,就说我让你去取的借据。”
这是暗号呀?霍青才懒得去管这些。刚好,老七和张坤也跑出来了,几个人一起动手,将虎爷等人都给丢进了包厢中。他们继续喝酒,虎爷等人就在旁边看着,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否则,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终于,潘月虹将离婚协议书给写好了,轻声道:“霍青,我写好了。”
霍青淡淡道:“老七,你陪着潘月虹,还有赖三去一趟民政局,把他俩的离婚证给办了。”
“好。”
老七抓着赖三,和潘月虹跳上车,扬长而去。赖三是真让霍青给揍怕了,再看着老七一副很呆呆的模样,更是吓得不行,哪里还敢反抗。等到了民政局,赖三和潘月虹立即签字画押,再拍照片,就把离婚证给办了。
等到从民政局中出来,老七一脚将赖三给踹了个跟头,骂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赖三从台阶上翻滚下来,连个屁都没敢放,赶紧逃也似的溜掉了。他的心中在愤恨的同时,又有些暗爽。霍青帮忙把欠虎爷的高利贷借据收回来,肯定会毁掉了。往后,他就不用再东躲西藏了,更不怕虎爷找自己的麻烦。
老七笑道:“你叫做潘月虹是吧?你去什么地方,我开车送你。”
“我要去春蕾幼儿园,接孩子放学。”
“春蕾幼儿园?那是东升街吧?我就在那儿租的房子。”
“真的吗?那更好,还顺路了。”
老七笑了笑,让潘月虹坐稳了,一脚油门儿向着东升街驶去。等到了幼儿园门口,就见到圆圆背着小书包,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自从霍青帮圆圆治愈了病症,她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还有了酒窝。她的眼睛很大,很招人喜欢。
圆圆几步奔了上来,大声道:“爸爸,咱们早上不是说好的吗?你第一个来接我放学的。”
“爸爸不是有点儿事情嘛。”
“你的借口就是多,说,是不是在追求这位大姐姐啊?”
“啊?”
老七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能乱说。”
潘月虹是又羞又窘,感到很不好意思,蹲下身子,笑道:“你叫做圆圆是吧?你的头发,是谁给你扎的呀?”
“我们的刘老师。”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哪怕是这样的小不点也一样。
圆圆嘟着小嘴道:“每天早上,我都披头散发的去学校,老师都说我了。可是,我爸爸不会扎头发,真是愁人啊。”
“哈哈……”潘月虹让圆圆给逗乐了,笑道:“往后,每天早上大姐姐去给你扎头发好不好?”
“好,好啊,咱们拉钩。”
“拉钩?行,拉钩就拉钩。”
两个人的小手指勾了勾,圆圆还煞有其事地念叨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