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收买我?”温润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以为我没钱?这么点钱就想收买我?”
“你不该说,他不该拿铜臭来收买你么?”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风骨,他们家老爷年纪越大,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嘻嘻嘻……。”温润突然笑了起来:“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咱们家的府门,再关起来,不管谁家来人都不见,除了那几个通家之好。”
温润嫌弃被人打扰。
何况这些人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罪有应得,当年既然依靠曹家得了便利,仗了曹家的权势行事,现在就该付出代价了。
“好。”张三儿赶紧出去,将这件事情实施起来,这帮人太烦了,苍蝇一样的上门,他们家就那么是非不分么?什么人呐。
温润在家又等了一天,晚上王珺回来了,带着一股子冷风。
这种冷风,像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一样,反正他们晚上吃的饭,是牛肉汤,多放白菜和萝卜,粉条儿也很美味。
还放了很多胡椒粉儿,王珺没让温润吃辣椒油,晚上夫夫俩没说啥,直接滚床单了。
胡闹了半宿,王珺给温润清理了一番,泡了个热水澡,还抱着他哼哼呀呀,跟哄小孩儿似的哄着温润睡了一觉。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温润才醒过来,王珺竟然难得的懒被窝了,他跟温润还在炕上呢,只是醒来之后,夫夫俩就饿的肚子咕咕响。
别的先不说,跑去放了水,然后洗漱一番,就坐在炕上吃了点东西。
这个时候,温润才发现,王珺有些沉默:“你这是怎么了?”
“处理了曹氏九族,熹贵妃跟良郡王也活不了多久了。”王珺道:“处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皇上心里也不好受,那天他躺在炕上,发呆了整整一天。”
一个皇帝,发呆了一天,能干什么?
感觉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大家都是有良心的人。”温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王珺在家休息了一天,然后他又精神饱满的投入了下一场战斗。
“还有事情要忙吗?”温润看他整日早出晚归的:“曹家不是都完蛋了吗?”
“曹氏一族都完蛋了,但是还有提供那东西给他们的番邦商人。”王珺告诉他:“尤其是南边儿来的那些番邦商人们,什么英吉利的、法兰西的,你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王珺杀气腾腾的道:“这帮人带来了这玩意儿,其心可诛。皇上要收拾他们,天罗地网都布下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这么快的反应吗?”温润还以为要等几个月呢,实在是古代的行动力,也很低下啊。
“还记得咱们提过的那个,买了鸳鸯青梅的那个男人吗?他就是曹家暗地里做买卖的人,且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王珺告诉温润:“这人看着挺厉害的,实际上是个软骨头,刘老妖那大刑刚上了俩,他就什么都招了,更有趣的是,他还曾经倾慕过熹贵妃曹氏,额可惜的是,曹氏一直都是有大抱负的女子,加上他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他,不过他的确是个人才,这么早就开始打算了。”
温润不高兴的道:“那些沾染了那玩意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收拾了。”
“对,都该收拾。”王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温润也没闲着,他让人收拾了一下家里,顺便盘算了一下家里的各色需要,马上就要开春了,还得看地里头要种什么。
承包了陈兵镇的荒地,除了辣椒西红柿,也该种点儿玉米和番薯了。
王珺在京城里带着人可哪儿抓捕,外五门内九门,都严格盘查,更有无数番邦商人也受到了牵连。
许攸休沐的时候,来见温润,名义上是带媳妇儿儿子的来玩耍,实际上是找温润:“你家那位大手笔啊!”
“他怎么了?”
“他在搞清洗。”许攸没好气的道:“下手太狠了,曹氏一族清洗了就清洗了,怎么连番邦商人那里都遭到了波及?他们跟曹氏只是做过买卖而已。”
许攸还不知道这里的内情,故而他有些担忧:“番邦商人都是给朝廷纳税的,而且纳税很高,这么下去,可不太合适,他清洗番邦商人干什么?还有啊,一些官员家里,也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子弟被他抓了关起来,这是大清洗啊?”
温润知道,那些人家的子弟,都是沾染了那玩意儿,被王珺抓起来,强制戒毒呢。
那些人家里的主事者,多少都知道一些内情,故而三缄其口,可不明就里的人就会觉得王珺莫名其妙,抓了他们家的孩子,关起来还不让人探视。
“没事儿,这都是皇上的意思,你别多想,反正就是这么几天了,消停了就行了。”温润只能跟许攸打哈哈。
许攸劝了他几句,让他跟王珺说一声,别太耿直了,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在朝上可怎么混啊?
一直到吃过了晚饭,许攸没见到王珺,只好带着媳妇儿孩子回去了。
过了几日,皇帝宣召温润进宫,跟他商量了一下,玉米和番茄的种植:“玉米今年就下种,种在御田里,就先种一亩地的,看看收获多少。”
“那番薯呢?”温润道:“番薯已经很有民间基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