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陆岑大人,谁能知道,他们俩竟然早有勾连?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王珺道:“谁知道朝中还有什么人,跟他有关系?”
这么一说,温润吓得忙不迭点头:“去去去!一定去!”
可不是一定去么!
第二天,一大早,陈旭来了。
“你不是要去宗人府,看滇南王么?”温润看他来了,还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跑家里来了?”
还这么早?
差一点儿,就堵了他跟王珺的被窝了。
这不是天气渐热,俩人起的也早了点儿。
早饭才端上桌子,陈旭就拉着陈义蹿了进来。
“早上没地儿吃饭,跑过来吃口早饭。”陈旭一看早饭就乐了:“片儿川啊,给我来两碗,陈义的要大碗的,还有鸡蛋灌饼,那个也来俩!”
他倒是不客气,还点上菜了。
“厨院那边还有新的早点,要不你去看看?”张三儿道:“看什么好就拿什么回来吃,我也不太知道那边现在都出了什么。”
“那我去看看!”陈旭一溜烟儿的拉着张三儿跑去了厨院。
陈义倒是没有,他跟王珺坐对面,王珺看了看他,他才开口:“小旭有点矛盾,皇上的口谕是让他去宗人府见一见滇南王,可是牛公公说,可能要见的不止一次,总得让滇南王,将知道的吐出来才行。”
可是滇南王身份特殊,宗人府那边也不是刑部大牢,总不能上刑吧?
别说刑部,天牢了,就是刘老妖,也不行!
所以只能来软的,滇南王的软肋就是陈旭。
他现在困在那四方天地里,女人多的吵闹不休,怎么生孩子啊?
女人吵,孩子哭,别提多热闹了。
这个时候,滇南王也是迫切的想要见到陈旭,因为他在宗人府里头,没发现陈旭。
“这个过程可不简单。”王珺想了想:“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这里不知道里头的情况,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先去刺探一番。
刚说完,那边温润就进来了:“陈旭跑得太快了,我都忘了跟他说,给我带两个油炸糕回来。”
厨院那边早饭五花八门,江南塞北的风味都有。
不过家里从江南跟来的人,还是爱吃片儿川,爱吃清粥小菜。
北边当地的就爱吃油炸糕,油条,豆腐脑儿都要咸口的那种。
“那我给你拿去?”王珺就要下炕。
“不用了,我朝他喊了一嗓子,他听见了。”温润按住他:“吃你的早饭吧。”
温润的早饭就是片儿川一碗,一个咸鸭蛋,一个素馅包子,他还没吃呢,陈旭就来了。
王珺的早饭就好多了,一碗片儿川,一碟四个大肉包子。
果然,不一会儿陈旭就回来了,他的早饭跟温润一样,但是给陈义带的就是油条,油炸糕,豆腐脑儿。
张三儿给他们带了两大盘子的凉拌牛肉:“一大早的吃点好的,一会儿好有劲儿。”
“唉,还是张三大哥对我好。”陈旭赶紧扒拉两口凉拌牛肉。
几个人吃饭跟打仗似的,稀里哗啦的吃饱了,一抹嘴儿,全都跑了,剩下温润还在慢条斯理的吃,他是最早动筷子的人,却是最后吃完的那个。
陈旭拉着陈义,从大将军府出来,跳上了他的专属马车。
这次去宗人府,摆开了世子仪仗,全副武装的样子,在大将军府吃了早饭,他仿佛有了点底气。
陈义握紧了他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我不怕!”陈旭回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跟他,早晚要聊一聊。”
“嗯。”陈义点头。
什么都没说,车子动了起来。
宗人府
“宗人府”是个官署名,但不是一个对外的衙门,是封建时期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机构。
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编纂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的事。
职责:宗室陈述的请求向皇帝报告;引进贤才能人;记录宗室罪责过失等。
权力不大但是占地极广,因为在宗人府后衙那里,居住的不是什么宗人令的亲眷内宅,而是几个宽阔却十分封闭的大院子,这是用来“圈禁”的地方。
相当于是皇室宗亲的“圈禁”之地了。
在陈旭来之前,这里已经严阵以待。
来了之后,接待他们的不是小人物,乃是宗人令,而且宗人府这个时候,十分僻静,好像所有人都避开了似的,一大早的连个鸟叫都听的清清楚楚。
可见这里有多安静了。
宗人令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乃是皇室里一位郡王,名为平郡王。
他为人公证,处事严肃认真,被皇上给予厚望,认了宗人令的官职。
“世子,跟本王走吧,滇南王被安排在最好最大的一座院子里,放心,吃喝不愁。”平郡王道:“有专门的人伺候,且带来的各位内眷也能做点什么。”
“她们还能做点什么?”陈旭嗤之以鼻:“平王爷别说的那么好听,那些女人最大的作用就是给他生儿育女,结果现在只有女儿没儿子!还是我母妃争气。那些女人能不吵架都是阿弥陀佛了,说不定还会打起来。对了,多预备点红伤药,可能用得上。”
“世子说的太对了,这几天,红伤药是给了几瓶。”平郡王一听陈旭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传言不虚啊,父子俩跟仇人似的。
平郡王带着人走了一条十分僻静的道路,这道路两边古树参天,这么说吧,大晴天的还能看到点阳光,稍微阳光不足,都穿不透这密密麻麻的树冠,照在大地上。
这地方搞得十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