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阿桑一群人惊了。
陈旭叫过了人,拉着温润一下子就又缩回了王驾的车子里,然后麻利的关上了车门。
温润被他一把抱住就扯了进来,还有些懵圈:“怎么了?”
“陈义来了,他来了就好了,咱们肯定能脱困得救。”陈旭对陈义的武艺十分信服,一个打十个,二十个都没问题。
何况刚才他撩了一眼,陈义身边十几个人,都是跟他差不多的身手,阿桑那帮玩意儿,不是对手。
温润就听外面一顿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兼鬼哭狼嚎的惨叫,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了敲车门:“出来吧,没事了。”
陈旭将温润藏在身后,自己打开车门,看到陈义就站在那里,不由的欢呼一声。
陈义打开怀抱,陈旭一跳下去,正好落在他怀里:“你可来了!”
“嗯,我来接你。”就这么抱着人,往里头走了,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温润磨磨蹭蹭到了车门口,看到的就是王珺……王珺?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吓了一跳。
“你都不见了,我怎么能不来?”王珺全身甲胄,也伸胳膊:“跳下来。”
王驾很高的,光是车轱辘就到了温润下巴那里,可见举架有多高了,刚才陈旭跳了下去,这会儿轮到温润了。
“哦。”温润看了看他,一闭眼睛,跳吧。
一蹦就跳下去了,落入了一个有些硬,还有点冷的怀抱。
王珺抱着他也是转头就走:“咱们先在这个庄子的客院休息。”
“嗯……其他人呢?”温润看了看周围,这个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天刚刚黑的样子。
“自有安排,你不必惦念。”王珺将人一路抱到了这里的客院。
滇南王府在这里的温泉山庄,有一个主院,两个客院。
客院只比主院小了大概一圈儿,其他竟然都差不多的格局。
王珺把温润抱进了屋里头,其他人都不来打扰,温润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他被王珺用自身带的大氅裹了,就这么抱了进来,放在了大床上,给他脱了外头的大衣服,就看到了脚上捆着的绳子。
“谁干的?”王珺问的可稀松平常,语气也很淡定,并且抽了随身的匕首,一下子就给割开了,比温润用碎瓷片儿割绳子,可要痛快多了。
“那个叫阿桑的家伙。”温润趁机告状:“还用我威胁陈旭,说不听话就要收拾我,我跟陈旭一起喊了的,无奈的是,没人听见。”
“我知道。”王珺给他把脚脖子上的绳子去掉。
虽然温润穿的袜子啊,靴子都够厚实,可绳子毕竟是勒紧了的,王珺给他除去了鞋袜,白嫩嫩的脚脖子上,红彤彤的勒痕,看的王珺觉得刺目:“还有谁下了手?”
“没了,他们其实也怕着呢,陈旭可威风了,一顿作天作地。”温润看这样的王珺有点别扭,总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趁机藏了个碎瓷片儿,在马车上的时候,用来割断了陈旭的绳子。”
他还挺邀功的呢。
王珺就听他说,顺便给他把衣服都脱了:“去泡过温泉,换一身新衣服回来,我让人做饭。”
“哦,好。”温润有一种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这个时候,还是别惹王珺的好。
赶紧麻利的下了床,拿了新的衣服去了隔壁的汤池子泡个温泉。
等他泡的全身红彤彤的之后,舒坦极了,才爬起来,从里到外都换了一会儿的干净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没有梳头,披散着头发回了屋里。
头发用布巾包着,毕竟这头发是长的还是湿的,进来之后才发现,正厅上的八仙桌,早已经放好了饭菜。
温润爱吃的酸菜锅子,里头放了不少拆骨肉,他就爱吃这一口,前世的家乡菜,不过大将军府里很少做,因为其他人吃不太习惯。
还有一些香菇油菜、果仁菠菜等绿色小菜作陪衬。
更有开花的碱面大馒头,温润欢呼一声:“吃饭了!”
“嗯,吃饭了。”王珺也回来了,换了甲胄下去,一身箭袖袍服,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招呼温润过来:“先喝点这个酸菜汤,开开胃,边吃边说。”
“好呀!”脱困之后,温润也是心情大好,又有主心骨在,更是开心了。
坐在那里喝了一碗酸菜汤,酸津津的果然十分开胃,王珺又给他盛了点拆骨肉,他也吃的津津有味,其他的青菜,他也夹了给王珺。
吃了个半饱的时候,温润才问了王珺:“到底是怎么个经过啊?我跟陈旭一头雾水,就被人给绑了,还要运我们出去,结果你们就来了。”
俩人自始至终,要么是软禁在屋里头,要么是困在车厢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可真是郁闷了。
“还能有什么?那个阿桑,其实早就想掳走陈旭,一路快马加鞭的回滇南了,京中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别说他是滇南王府的人,就是滇南王,也得老实,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想在京中跟滇南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几次张牙舞爪,都被人给修理了,还被滇南王骂了,这二年过得实在憋屈,加上陈旭对滇南王府也没给过好脸儿,偏偏他是滇南王世子,他们的少主子,他们更是打不得骂不得,遇到了陈旭一次都没有给他们个笑脸儿,几个人都不想在京中干耗了,何况滇南王这次回去,据说麻烦缠身,江南那边的盐商,好几个被灭了门,刑部已经发了令下去详查,还派了钦差大臣去主持此事。”王珺给温润又盛了一碗酸菜拆骨肉,只是这次里头汤少菜多:“他们想回去,就得有个理由,带着世子爷一起回去,还能立个大功,于是盘算了很久,才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