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拜月,他看到了,说了几句,还看了一会儿。
“我们都喊他梁二,其实他有大名的,叫梁双。”温润道:“你考虑一下?”
“好,奴家考虑一下。”琴娘挺惊讶的,因为温润是真的跟她在商量,而不是在命令她,直接嫁人。
“你放心,家里出嫁妆,以后这里就是你娘家。”温润笑着道:“他这个人啊,性格有点愣,就需要你这样性格稳重的人,才相配,你也不要多想,若是不愿,我保证他不会纠缠你。”
琴娘点点头,告辞回去后院。
温润跟琴娘谈了话,晚上王珺回来,梁二就跟着回来了,还跟张三哥嘀嘀咕咕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温润没去管他,第二天温润去了书院,找了吕山长:“我介绍来的那些武艺教习,年终有什么福利没?”
“有,都有。”吕山长请他坐下,亲自给他泡了茶:“你还别说,自从你送了武艺教习过来,教导学生们每日锻炼,这些学生们再也没有头晕眼花过了,而且这晚上也消停了,也没人跑出去玩耍,上什么秦楼楚馆了。”
“这么厉害啊!”温润都吃惊了。
“当然啦,我跟你说,我让人特意做的好东西给他们吃的,我知道的练武之人,都是缺不了肉食,所以每一顿饭,都要有肉有菜。”吕山长笑着道:“我还带头跟着跑圈,你还别说,这一年半冬过去了,我竟然健健康康的没生病。”
温润知道,很多读书人都是亚健康状态,只要稍微活动一下,就能十分健康。
起码不能风吹就倒,他们也能很健康。
俩人聊了一会儿,吕山长还带他去看了看武艺教习们。
他们是在另外的房间里休息,正在喝着羊肉汤,顺便聊天,等着时间。
吕山长没进去,温润自己进去了。
“我听说你们教导学生,教导的不错?连带着书院的安全状况都好了很多。”温润看着这些算是退休了的老卒们:“连晚上爬墙偷溜的人都没有了,也不去什么秦楼楚馆啦。”
一群老卒都笑了,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卒,更是乐不可支:“老爷啊,你就是个文人雅士,那个叫什么来着?正人君子!其实没那么好的,我们使劲儿的练这群小子,他们白天读书头脑累了,晚上吃过了饭之后,再锻炼一会儿,更累身体,头脑身体都累了,躺床上就睡啦,想要爬墙出去逛窑子找粉头儿,那也得有力气才行!他们软面条一样的身板子,累成那样了,还哪儿有力气啊?”
温润哭笑不得:“你们一群老不修!”
“都是好孩子,就是还年轻,有那么点不着调,有点钱就跑去找个漂亮的粉头儿去睡,就是没累到,累的一躺下就睡觉,看他们还有什么找头儿!”老卒道:“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还好,不愧都是读书人,说话全都彬彬有礼,跟大营里头不一样啊。”
“我们都不敢说粗话了。”
“是啊,我们在这里,一开始感觉身体都不舒服,束手束脚,后来觉得我们也是给人当先生的,那些教书的先生,跟我们的待遇一样,我们就想着,都是先生,总不能干拿东西不教孩子啊!”
“所以我们也下了狠手,使劲儿的训练他们。”
温润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了。
不过温润看得出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好,头脸都干干净净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很好的练功服,且保暖的很,都是用皮子做的呢。
家里生活顺遂,这个差事又受人尊重,他们过得顺心如意,温润就放心了。
晚饭是在书院里用的,书院的伙食千篇一律,不过温润特意看了看武艺教习们的伙食,跟其他先生的都差不多,只不过文科先生们更爱清蒸鱼,他们比较喜欢红烧肉。
粉蒸排骨味道也不错。
温润接了两个弟弟回家的时候,王珺已经跟妹妹用过了饭。
“今天怎么跑去了书院?”这不年不节的,温润怎么去了书院?
“去看看老卒们,这不是去了书院做武艺教习么。”温润道:“我可是挑了半年才选中了这些人,他们开春儿去的书院,现在么,年底了,我也得主动去看看不是?要是不适应,好调整一下。”
“他们过得怎么样?”王珺想起年初,温润找了十几个老卒,给他们联系了个好差事,在书院里给学生们教导身手。
待遇优厚,福利也好。
就是没想过,他们在那里适应不适应。
他觉得找了个好差事,就完事了呗!
谁知道,温润还去回访了啊?
“好,好着呢!”温润一想起这事儿,就开心,跟王珺嘀咕了半宿,两口子在火炕上笑的都打滚了。
过了两日,梁二都要忍不住了,琴娘找了温润:“奴家想跟梁二千户大人,谈一谈。”
“可以,就在我这书房里。”温润道:“我这里,他想使坏也不敢。”
他是怕梁二一个激动,再唐突了佳人,那他就要打人了。
翌日,上午,阳光明媚。
书房里,没有点燃熏香,而是一大束盛开的梅花,屋里一股淡淡的香气。
也不是没人在书房里,有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在书房里玩耍,免得两个人尴尬。
两个人在书房里见面,的确是有点尴尬。
这是琴娘第一次仔细的看梁千户大人。
梁二今天穿了一身便服,是武士劲装。
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用一个银冠扣着。
腰上还挂着一把长剑,这是他们的兵器,到哪儿,都武器不离手。
衣服是银灰色的,搭配的亮银色的边封。
整个人昨天晚上刚泡过澡,身上还带着一点点自然的气息,不笑的话,看着十分有安全感。
但是一笑,就破坏了这整体的气氛。
脚下一双纯黑色的官靴,大腿修长,小腿绷直。
看样子,还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