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吓了一哆嗦!
因为他这是第二次听说“有来无回”这四个字了。
来了多少人?
又……消失了多少人?
他全然不知道,人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少废话!”黄河三鬼也不是吓大的:“我们今天来,就没打算善了,要么杀个血流成河,要么找到那三个孩子,或者那个男孩儿。”
他们三个是等了好久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呵呵……想找孩子,回家找去。”七花姨姨才不信:“当我们老王家是孩子窝啊?还来这里找孩子?回去找你娘吃奶去吧!”
一群人心说七花姨姨这张嘴也太能骂人了。
温润也嘴角抽了抽,以前没觉得七花姨姨这么能骂人啊。
以前七花姨姨在这儿,说实话,是一直低头不怎么说话,一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样子,单身的时候,跟人说话都不太敢抬头的样子。
现在骂起人来,却泼辣的很。
还十分刁钻,这人都骂出来花花了。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黄河三鬼发现这帮人棘手的很,怎么都说不通。
就打算动手了。
结果温润眼尖儿啊!
他翻白眼儿的时候,看到房顶上有人!
“房上有人?”温润看向了房顶上:“你……你当心点儿,别掉下来啊。”
他们老王家的房子高大,起码两米五的举架,房顶是“人”字形,那起码三米五。
加上房基和台阶,这人起码站在四米往上的高度。
还有啊,这大冬天冷得很,风一吹,他倒是好了。
一身黑衣,腰间系一根血红色的腰带,在灯光照耀下,身后的黑红两色披风,在夜风里飘荡,衬着这个人,跟个黑夜使者一样。
尤其是身形几乎融进了夜色当中,在灯光的余辉里,若隐若现。
看着可有气势了!
不过,这么有气势,温润觉得还是冷的很。
这大冬天的,站房顶上,大风吹的飘飘然,不冷啊?
尤其是,不晕高吗?
房上的人敢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就没想过隐藏身形。
但是也没想过,被发现之后,是这么一个情况,尤其是温润,还让他当心点,别掉下去。
“我从会用轻功登房顶开始,就没掉下去过,不用担心。”这人说了三句话,却用了三个声音,第一个声音是女人的声音,第二个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最后一句“不用担心”四个字,用了个儿童音。
在古代,这种情况,大家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么。
倒是温润,他没害怕,但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有一个变音器一般的嗓子。
“一线红!”黄河三鬼就跟真的见了鬼一样,吓得一个哆嗦:“你怎么也来了?”
“南宫魁首难得老虎不在家,我不过来看看,岂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位从上头直接轻飘飘的飞了下来。
温润倒吸一口凉气,来了这里这么久,他一直以为是在家过过日子种种田什么的,后来发现是发家致富经,等到了王珺当了官儿,他有点漫天幻想,这是个积极向上的升级文!
现在发现不是了,这特么的是个武侠文。
五米高度下来,这人就轻的像一片羽毛。
想起老卒们大开大合的战绩,姨姨们那种阴险毒辣的招式,陆氏医馆那种处理人的手段,还有南宫易,那家伙的顶尖武艺……他要武艺不顶尖儿,也不会被公认为绿林魁首。
黑道比白道上的人更注重实力。
不过七花姨姨很紧张的站在了温润的身边:“好俊的轻功鸿毛,真是名不虚传。”
这种轻功,就叫“鸿毛”。
说的是人练到极致的时候,会轻如鸿毛一般,甚至会随风飘摇。
非常顶级的一款轻功,且能练的人凤毛麟角,练成的就更少了。
“过奖了,这位可是当年的七花仙子?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卧虎藏龙。”来人是一线红,用一种诡异的声音说话,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老,一会儿少,偶尔掺和进来的童音,很让人有点神经错乱。
“既然知道是我,一线红,我知道你手段厉害,但是这次你能不能别死心眼儿?一个五个月的孩子,能有什么碍事的?”七花姨姨道:“一线红,你也是个能耐人,跟三个孩子过不去,这说不通。”
“无所谓,我眼中,没有孩子。”这人死心眼儿。
“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一个五个月,一群人对他们穷追猛打,还说孩子在我这里,每天都来找麻烦,你们不烦,我都烦了!”温润怒气冲冲的道:“你们一群人啊,为了点钱,争来争去……。”
“那可不是一点点钱,那是一万两银子!”黄河三鬼眼睛都在放光:“足够我们三个活到死了。”
可不是么,他们三个没啥大能耐,除了好勇斗狠就是年纪大,干过这一票,他们就金盆洗手,退隐山林,在河边建个码头,雇佣百八十条船……。
这都需要钱!
他们的积蓄少一些,但是有了这一万两银子,足够了。
没钱是不行的,何况这次,他们认为没什么危险。
三个孩子,不超过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危险的?
“一万两很多吗?”温润对古代的钱,小额的还有印象,大额的他就没什么概念了。
“很多。”这次回答的是一线红:“何况他们说的是一人一万两,这会儿,他们三个是三万两,上次的赏钱翻倍,如今已经是五万两白银。”
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