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结果,往下听!”南宫易不耐烦得打断了温润的那个询问,而是严厉的问他们:“除了你们还有谁?”
“还有黄河三鬼。”
他刚报上这个名号,南宫易就皱眉了:“他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没办法,条件太诱人了,再说,黄河三鬼也不是啥好人。”他们四个不好,黄河三鬼也不怎么样。
“黄河三鬼是个什么玩意儿?”温润问了南宫易。
因为他不知道。
“是黄河沿岸的三个老王八蛋!”南宫易对这三个家伙的评价可不怎么样:“他们最初是船夫来着,但是后来有一次摆渡,看中了人家的货品,就把人摇下了船,掉进了黄河里,货物留下了!人没了!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上道了,仗着自己会摇船,在黄河上以打家劫舍,装神弄鬼混日子,时间长了不甘心这么过,就逞勇斗狠,成了过往黄河渡口的丧门神,自称黄河三神,后来有人给改了,叫黄河三鬼,他们竟然摸上门,将那人给宰了,有一次有人出高价,要一批货,他们就真的杀上岸去,将人给解决了,东西抢了过来,这三个老王八蛋,坏事做尽了,还敢来我这里放肆?老子剁了他们!”
说来说去,这三个就是亡命徒,南宫易也是越说越激动,最后忘了自己一直装的挺好,是个武举人来着,直接“老子”了。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啊!
温润都没胃口吃饭了:“还有谁?”
这会儿,独眼老大却闭嘴了。
南宫易一看,这是有问题啊?
毫不客气的上前一脚就踢了过去,一脚就把人给“哇”的一下子,吐了血!
吓了温润一大跳,差点就要蹦起里了。
但是及时想到要稳住,就没站起来,依然板着脸道:“好好说话,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南宫易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他能活活打死你们。”
四个人是真的怕了,独眼老大一咬牙:“还有一线红!”
“他也来了?”南宫易一听一线红,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也是为了那什么撤销案底?”
“什么一线红?”温润好奇地问南宫易:“说一说。”
“那是一个道上的杀手,这人亦正亦邪,出手杀人,一般死者脖子上只有一道红线,故而叫一线红,他是男是女不知道,只知道一袭黑衣,扎着一条红腰带,还有,这家伙从不失手,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没有不敢杀的,偏偏没人看得着这一线红的脸,有案子在官府那里挂着,可却没办法留下案底,因为没人知道他是什么出身,来自何处,师承何人?为什么一身刺客的手段,如此厉害?还有,没人见过他的那把剑,只知道是非常薄的一把犀利的剑,却不知道是什么形状,一线红接了的单子,没有完不成的……。”南宫易都顾不得眼巴前的四个人了:“你……能不能防得住啊?”
温润想了想:“他是为了钱杀人吗?”
“好像是的,不过接单子的话,是他开价,一口价,不还价,不二价,这是他的特点,然后杀人也是一独特手法。”这些事情,南宫易能知道能告诉他的都跟他说了。
温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南宫易指了指这四个家伙:“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有!”独眼老大赶紧道:“首先,我们无意冒犯南宫魁首,其次,我们只是想跟您商量一二,并非擅自动手!第三,我们提供了消息!”
混道上的,都知道义气为重,好不好的都在一个道上吃饭,他们今日说了黄河三鬼不怕什么,那三个就是练武,成就也有限,除了好勇斗狠能有什么?
但是一线红不同,这是一个顶级杀手,且要杀的人,从来不失手啊!
可是杀手也是人,他出手杀人必定有理由。
这个理由就是钱!
温润明白了这一点,心里有了个主意。
“求魁首放我们一条生路!”这四个人别看杀人如麻,却贪生怕死。
要不然被官府抓了,也不能又被放了出来,理由就是要他们去杀人。
杀的还是一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这已经超过了南宫易的底线,哪怕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他都不好说什么。
六七岁,能干什么?启蒙了没有啊?
非是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做。
“放么?”南宫易看向了温润。
“你们道上什么规矩?”温润倒是守规矩。
“道上的规矩,是该手下留情,超生一次,谁让他们提供了消息给我?但是以后找他们算账的就是黄河三鬼跟一线红了,他们这样的也就能跟黄河三鬼拼一把,遇到一线红,纯粹是给人杀着玩儿的命。”南宫易对这四位也是看不上的,他家是混绿林黑道的不假,可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这几个,他一个都看不上!
盗亦有道,规矩如此。
“哦,那你别杀他们了。”温润给求了个情。
南宫易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谁给这四个狗东西求情,也不会是温润啊!
“我没胡说八道呀!”温润一脸的正经表情:“他们既然是有案底的人,那就应该扭送官府,他们有悬赏的吧?”
“有,一个人一千两银子呢!”
“四个人,四千两,一人一半。”温润道:“而且你不能吃独食啊,得分点功劳给马三儿,好歹是本县捕头。”
“算了,我分他一个人头,让他也得一千两银子。”南宫易大方得很,这点钱他不看在眼里,他看重的是道义。
“南宫魁首,我们已经通风报信了!”独眼老大以为温润是个好人呢,可是这么一瞬间的转变,让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们干过什么事情,他们自己知道。
被朝廷抓了,那非得凌迟处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