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几个孩子训练的同时,又给小班的孩子升级了!
升级了的大班孩子,是吴先生在教,小班又进来几个小不点儿,都归了陈旭。
这俩人现在教学的同时,还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谈论一些教育事业的关键点。
另外就是,吴先生貌似在这里待得很愉快,初一十五有休假的时候,还跟着去县城,看望他的族叔吴山长。
同时,温润也跟村里人打了招呼,今年的粮食,都卖给老王家。
租赁出去的田地,除了租粮之外,其余的产出,他也收购,不管是水稻还是杂粮,都收购。
还订了很多的大肥猪,正在陆续的做成咸肉,干肉等等,能保存时间长的东西。
除了粮食,他就攒盐巴。
这年头,盐巴也是个重要的物资。
温润还让人将盐巴二次熬煮,搞成精盐,虽然费事了点,可是精盐用起来,方便一些。
忙活了好一阵子。
就到了七月半,盂兰盆会,鬼节啊。
温润在七月初十的时候,就带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去坟地祭奠了。
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还是在坟地里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晚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睡着之后,他就做梦了。
梦纷乱无序,一会儿是他在现代,读那些古文章,感觉唇齿留香;一会儿是在古代,他悲愤的被人出嫁,家里的产业被人瓜分一空。
一会儿是他跟几个教授,在整理资料,东西方历史,相互印证,感觉很神奇呀!
一会儿又是跟几个年轻的公子,在河边上,竹林里,磐石上,抚琴奏乐,下笔作画,吟诗作对的……。
梦里乱糟糟,时空穿梭一般。
又梦到初来乍到的时候,老王家家徒四壁,他的家产也不多,为此,他处理了原主的家产,盖房子,开学堂,在莲花坳这里安身落户。
温润觉得好累啊!
这已经很久不曾想起来了,可是想起来之后,却觉得自己好厉害啊,当时怎么那么有精神呢?
各种折腾下来,倒也在莲花坳里安身立命了。
就是现在回想起来,有些累……嗯?
温润在梦里就皱眉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么难的情况下,他都能挺过来,现在这情况可好多了。
哪怕事儿大了,也不会没吃没喝。
怎么就累人了呢?
慢慢的,温润睁开了眼睛,却入目的是两个弟弟担忧的眼神。
“怎么了?”张口一说话,才感觉声音沙哑。
“哥夫,喝水。”两个弟弟一个扶着他,一个给他喂水,水是温开水。
喝了水的温润精神了很多:“我这是怎么了?”
“哥夫,你病了,早上叫你起来,你屋里没动静,陈旭就闯了进去,看到你满脸通红,吓坏了,陆通神医来看过了,说你思虑过度,加上苦夏,忧伤脾胃,整个人就垮了,加上还有些风热,我俩吓坏了!”
“是啊,哥夫,你都发热了,要不是陆通神医给你针灸,还让我们给你擦了擦白酒,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个弟弟吓坏了:“哥夫,你可不能有事情啊!”
家里都指着哥夫过日子呢,突然他就病了,这几年也没见哥夫病过啊,陆通神医说,是“思虑过度”、“忧伤脾胃”,还苦夏,风热……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哥夫的身体本来养的挺好,可是突然就受不了这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崩溃了。
吓死他们俩了。
“别怕,哥夫一时不小心,以后不会了。”温润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软绵绵的,应该是感冒,出汗,全身有点粘:“我去用热水擦一擦身体,换一身衣服。”
“我们扶你去!”两个弟弟还挺尽心。
“不用了,我会慢慢的走。”温润虽然全身无力,可没到走路都不行的地步。
慢吞吞的走到了洗手间里,温润放了热水,冲了个战斗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发现炕上的被褥已经换了,就连凉席都换了个新的,竹枕头和竹夫人都是如此。
“老爷,吃点东西吧。”陈旭过来了,端了一个托盘,放到了炕桌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药。”
“啊?还喝药啊?”温润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喝药。
“嗯,一定要喝药。”陈旭给他端了粥碗过来,是简单的白粥。
为了防止冲了药效,除了白粥,就是一点小咸菜,胖胖的咸豆,咸味十足。
切开的咸鸭蛋,就这些,简单的很,果然是给他“垫垫肚子”的东西。
温润吃了,然后是一大碗的药汤子,被端了过来,还有两颗金桔蜜饯。
“这是妹妹给准备的,说给哥夫吃。”王珏看哥夫瞅了好几眼蜜饯,就跟温润道:“要不,拿走?”
这玩意儿,哥夫好像不太爱吃啊?
温润其实更喜欢吃一些新鲜的果子。
蜜饯之类的,一般都是给孩子们吃,并且要严格控制分量,妹妹这才刚换了牙齿,还不能太吃甜的。
每天只给五个蜜饯,或者是糖果,多了没有。
“别呀!”温润心里暖的很:“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我就享受了。”
一口气,用喝酒的姿态,喝了这一大碗药汤子,然后赶紧吃了金桔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终于压过了嘴里的苦味。
小姑娘能省出来两个蜜饯,可是不容易,每天就五个,给他两个,自己就剩下三个了。
温润喝完了药,才发现,外面的天色不太亮,因为屋里一直燃着蜡烛呢:“外面什么气候啊?”
“阴天,估计要下几日的雨了。”
“嗯,空气很潮湿。”
“这是要下雨了?”温润刚说完,外面就打雷了,闪电仿佛要撕裂天空,雨水哗啦啦的下了来:“这还真是,夏日雷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