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来,祭灶,还有去给家里人上坟。”王珺一手牵着两匹马:“路上特意去打了一些猎物回来,给大家加个菜。”
温润看出来了,这马背上驮着的东西,有打成捆的,里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还有的马背上挂着的兔子,野鸡,还有两头黄羊。
人回来了,这家里头过年的气氛,更浓郁了。
王珺带了一个包袱给温润:“给你带的东西。”
“什么呀?”温润想去接手,王珺没给:“沉,我给你送屋里去。”
“什么东西啊?”温润给他开门,让他放东西进去。
“好东西。”王珺将包袱放到了炕上,打开了包袱:“看!”
温润一看,顿时傻眼了:“哪儿来的?”
“正路来的,上头人赏赐的,我就带回来了。”王珺道:“旁的东西不说,这些你肯定喜欢。”
温润上前拿了一个画轴,打开看了一眼:“呦!明代宫廷花鸟画家吕纪绘制的《山茶锦鸡图轴》!这幅画可少见啊,你看上面绘有锦鸡、斑鸠等色泽斑斓的珍禽,勾勒精细,重彩晕染;花卉作山茶、梅花、月季与水仙,亦造型准确,赋色鲜丽;画面背景衬以悬崖古木、坡岸巨石等壮景,皴染粗犷,墨色浓重。全图以劲健的笔法融绚丽与清雅、华贵与野逸为一体,粗细结合,笔工而文,色缛亦雅,将工笔与写意、色彩与水墨和谐统一,在精丽中别具雄阔气势。你眼光不错啊!”
王珺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不是啊,我就是看这个好看,大小也差不多够挂在你屋里的,就拿了这个,当时有很多东西,别人都选的金银细软,我拿了金银之外,还拿了这个画轴,我看你书房里有两个画缸,可能,你喜欢画儿吧?”
温润板着脸,将画儿收了起来:“这幅画留着,将来给妹妹当嫁妆吧。”
“嫁妆用它?”温润的话,让王珺一愣。
“咱们家总不能,给妹妹的嫁妆,都是一些金银与土地商铺宅子吧?那也太粗俗了,还要有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表示咱们家有一些文化底蕴,咱们家的妹妹,是熟读诗书的女子,可不是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知道吗?”温润将画卷好:“还有啊,以后遇到什么好的材料,记得攒下来,妹妹的嫁妆,弟弟的聘礼,这都是要钱的!”
“那这个好么?”王珺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给温润看:“你看这个咋样?”
这个盒子里头分了十个小窟窿,用一块柔软的绸缎做垫,每一个小窟窿里,都有一颗成人拇指肚大的珍珠,白色的,绿色的,黑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每一个颜色有一对儿。
你可别说,这一盒子珍珠,绝对是珍宝级别的好东西。
“这个颜色不同,给两个弟弟做聘礼,到时候一个弟弟分五个。”温润将盒子收了起来。
“哦哦,对对对!”王珺又拿了一对玉佩:“你看这个咋样?”
“这个挺好,留给你用。”这对玉佩雕刻的是马上封侯与盾牌,是一般的武将戴的玉佩,跟他这文人配搭的不同。
“哦哦。”王珺将东西赶紧放好。
他这包袱里,有很多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是一些贵重物品。
还有一对水头十足的翡翠手镯,一对赤金镶嵌红宝石的金孔雀簪子。
一看这工艺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玩意儿。
“我也不问你哪儿来的,东西放家里,就行了。”温润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不过,他留下了一个字帖:“这个不错,挂在你的书房里。”
“我的书房?”王珺懵圈了:“我哪儿有书房?”
“有,刚收拾出来的。”温润呲牙:“我带你去看看。”
温润将他自己的小书房,改成了王珺的书房,原来孩子们上课的地方,改成了他的书房。
王珺进了房门,发现这书房,算不上空荡荡,书架子上还有几个书籍摆放。
温润在他的书房正背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巨大的托塔天王的画像。
这位别看有个后世都闻名遐迩的儿子哪吒,但他本身也非常特殊。
他不止是古代神话中的民俗神仙,也被历朝历代奉典祭祀,儒道释尊奉,封号高上神霄托塔天王、灵感天王、毗沙门下李天王、毗沙门天尊、本土北方天王。其形象雅逸,持戟剑、托宝塔,更被军方祭祀为护军神、战神。
乃是历史上第一个有明确出处以及记载,又是人形状态的战神。
两边写了一副对联儿: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他特意念给王珺说的:“以后在这里学习。”
环境好,气氛也好。
王珺愁眉苦脸:“你咋把我这里搞得跟庙里似的呢?还立了托塔天王像。”
“这是战神,上古战神!”温润气呼呼的解释:“以后你也当个战神。”
“那得等我死了的吧。”王珺说话特别气人。
温润白了他一眼:“死了封神也行,我也跟着你沾沾光。”
这个书房不是给人看的,是让王珺学习用的,还有张三儿跟梁二,先背诵《三字经》,然后是认识字儿,现在开始学习写字。
都是成年人,这学习的速度很快,包括那五位亲兵在内,都跟着学。
回家不仅要过年,还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