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制度在实际执行中贯彻的很彻底,这与温润以为的不同,朝廷对这种事情执行的很彻底,谁也不敢轻易地动这些底层军士们的利益。
可同时,在社会地位上,军户亦低于一般民户。
民户若与军户通婚势必连累自己的子女;军户丁男仅许一人为生员;民户则无限制;正军户五丁以上方许充吏,民户二丁以上即可充吏;民户有罪,往往以充军处罚,军户不许将子侄过房与人,脱免军籍。
朝廷的兵丁征戍远方,军装盘费数目很大。
一丁出征﹐一家以至一伍﹑一里都要受累。
若一家佥两三丁,分当两三处军役,则更属重役。
各级官吏甚至一普通生员都可以任意役使军丁﹑克扣月粮。
朝廷已经立国一百多年了﹐军户逃亡的现象屡有发生,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勾补逃军,甚至专门设有清军御史处理军户逃亡及勾补军伍事宜。
最开始的时候,当军户是占便宜,可是现在么,制度形同虚设,加上军户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故而募兵渐渐成为朝廷官军的重要来源。
这也是为什么,二伯娘他们家非得跟王珺撕撸开的关系,他们家可就一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还是远嫁,要的聘礼不少,可陪嫁就给了五两银子四床被子,就完事了,女儿出嫁之后,因为是远嫁的关系,嫁出去就没回来过,也没写过信。
最后干脆断了联系,书信都不通了!
反正他们夫妻俩指着儿子给养老送终么,不要女儿的。
大家都说,他们家的女儿是对家里的恨意太大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三个女儿的嫁妆不少,要不然二伯娘他们家也不可能在县城里买房子,日子过得那么悠哉。
还养出来一个败家子,儿子成了个远近闻名的赌鬼!
要不是为了她家的那个儿子,王珺也不会“被”服兵役。
要是以后王珺真的阵亡了,这第一个顶上去的就是他们家的儿子,所以一定要撕开关系。
不过他们是在王珺“从军”之前撕开的关系,第二天王珺就“参军”去了,服了兵役的人,回来的少,死在里头的多。
虽然现在天下太平了一百多年,但是不代表没有战事。
而朝廷之所以征兵,是因为南边有聚啸山林的土匪,据说两万多人,朝廷派人去清缴,缴了三次都失败了,不得已,只好征兵。
给的安家银子可不少,要不然,二伯娘他们也不会见钱眼开,将王珺给“卖”了,钱还给了赌场。
这些都是杨大婶告诉温润的,加上温润自己看了本朝的律法大全,研究出来的,这既然断了关系,想联系起来可不容易。
而二伯娘这样的人,能主动上门攀亲戚,这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我怎么不好意思说了!”二伯娘顿时就跟杨大婶对骂了起来:“我可是他们的二伯娘,打折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你一个外人跟着乱掺和什么?滚一边儿去!我跟我大侄子的房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