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下午,他们家的老三老四回来了。
靳锋告诉古羽:“苗老三跟苗老四,一个在禁军一个在御林军,说起来,我还是苗老三的顶头上司呢,但我跟他是过命的交情,我不在禁军的时候,都是他做主,再熬个几年,皇上就会调他去河北大营,让聂大将军回来,接手禁军,顺便养老。”
“这是换将啊!”古羽明白了,聂大将军也的确是年纪大了,回来养老也好。
“是,皇上的布局,一般人看不明包,我也懒得去细想,过个几年,放我跟你解甲归田就行了。”靳锋起来,将外衣穿上:“走,去看看他们俩,别怕,那俩跟我打过好多次架,敢胡说八道,我们就去校场再练练。”
古羽笑了笑,跟他一起,去了正房客厅那里。
苗三将军和苗四将军果然回来了,俩人也是刚从苗大帅那里过来。
不愧是苗大帅的儿子,长得跟老子就是像!
气势啊,习惯都差不多。
不过苗三将军好一些,毕竟是当禁军的人,举止上讲究一些规矩,先抱拳对古羽道:“这次多谢小神医,救命之恩了!”
“您客气了。”古羽赶紧还礼。
这可太客气了,他却不能受这个大礼,说白了,靳锋跟人家关系那么好,等同于是自家人。
客气的话,就见外了,
他对苗大帅都没客气呢。
“三哥,我就说小神医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苗四将军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大巴掌抬起来,就要去拍打古羽的肩膀头子:“自己人不用客气……。”
古羽震惊的看着那大熊巴掌,就要落下来了!
这次不拍个半身不遂,也差不多要脱臼了吧?
然后这大巴掌就被半路拦了下来,靳锋的胳膊,跟他的大巴掌,“哐”的撞在一起,古羽的牙花子都觉得酸了。
“别碰他,你这一拍下去,咱俩可就结仇了啊!”靳锋这个气啊,板着脸,俩眼都快要冒火了。
“小冰块你别这样看我,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苗四将军呲牙。
“死狗子!”苗四将军叫了靳锋的小外号,靳锋也不客气的喊了他的。
小冰块,死狗子?
古羽看了看俩人。
然后眼前一花,俩人从屋里几步蹿到了门外,打起来了。
“唉?”古羽伸手要去说句话,苗三将军就开口了:“算了,他们去打一会儿也行,这一路回来,听说了父帅的事情,吓死我跟老四了,回来的时候,汗都湿透了衣服,看到父帅能好好地,我俩可是松了口气,这要是父帅有个好歹,大哥二哥都不在跟前儿,五弟六弟更不在京中,一个儿子都没有在病床前……真有个什么,我们兄弟六个不用见人了。”
苗大帅一生为国征战,要是真咽气了,床前都没有一个儿子给送终,只有一个大孙子有什么用?
兄弟六个可真的是不孝啊!
“都是凑巧。”古羽摇了摇头:“今日都是有事情的。”
昨天靳锋回来,说今天休沐,他的副手,也就是苗三将军,带人出门去拉练,还有另外一个副将当值。
三个人是禁军的主心骨。
总有一个人在禁军统领衙门坐镇。
“是啊,谁知道父帅今儿就病了呢?昨天我跟老四还都没在家,想着今天回来,明天休沐,在家陪老爷子老太太,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啊!”苗三将军叹了口气,又庆幸得很:“幸好大苗子找了你来。”
“他刚闯入大将军府的时候,我都吓着了,因为没见人闯进来还能全须全尾的。”古羽也摇了摇头:“后来听他说了大帅的事情,就带着药箱子和针灸包跑来了,衣服都是亲卫后来回府去拿的呢。”
“辛苦你了,我听说,你有规矩的,七十不诊,八十不看。”苗三将军好奇的道:“我家父帅,可年岁不小了。”
古羽笑了笑:“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七八十岁的人了,用药上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个治不好,人就没了,会被人家的儿孙埋怨,甚至是怨恨,自己人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加上我以前给大帅诊过脉的,又有好药在身上,用上了,十之八九能救回来。”
“如果救不回来呢?”这位苗三将军是个刨根问底的性格。
古羽十分撇脱的一摊手:“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嘛!”
一下子把苗三将军给逗笑了:“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然总觉得你不是个人呢!”
“你才不是人!”这说的好好的,怎么骂人了呢?
“别,不是那个意思。”苗三将军摸摸自己的头:“就是觉得你挺神奇的,竟然没有治死过人。”
“只是没有遇到而已,遇到了不能救治的人,死了我也问心无愧。”古羽道:“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但人力有限,能救自然是尽力去救,救不回来我也没办法。”
“这么想得开啊!”苗三将军乐了。
“想不开可不行。”古羽摇了摇头:“要是死一个病人,我就难过一回,那我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光难过去了。就像是你们当将军的,战场上瞬息万变,能保证每一场战事都能胜利吗?能保证每一个士卒都平安归来吗?”
“不能。”苗三将军摇了摇头:“别说保证士卒了,就是将军,也没有场场都能大胜的,能小胜,或者平手,不败的都少见,所以你家的靳锋,才叫常胜将军。”
“他打仗很厉害吗?”古羽来了兴趣:“靳不二在我那儿的时候,可沉默寡言了,看着就吓人,我村里的人都不敢跟他说话。”
“外人看着就吓人,再说了,他是做将军的,整日里嬉皮笑脸的像个什么样子?”苗三将军道:“不过对阵骂战的时候,他是很厉害的,而且他这人有点邪性,我们一群人里,他不是年纪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可他是最厉害的那个,在西北十年,大小阵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场了,他就从无败绩!我们也是服了他,也难怪先帝那会儿,封他为常胜将军了。”
他这么说,本意是夸奖靳锋的,结果古羽却突然不高兴了:“他那不是邪性,那么多场战斗下来,留下的暗伤旧疾,比比皆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六十二岁的身体,要不是我用了我师父给我留下的宝药,他现在坟头草,都得一人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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