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后古羽就理解了,这戈壁滩上三五百里的距离,被靳锋给清空了!
牛羊马匹、连人都不能随便进出,他们如果不自己准备点吃喝,又不会挖野菜,估计容易饿死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
这一队人马走了一上午,中午的太阳太毒辣了,他们不得不躲一下,就找了一个植被茂盛的地方暂时休息,奴隶们忙活着照顾牲口,饮水,喂料。
古羽什么都不用做,金大力则是要照顾拉着勒勒车的马匹。
而古羽也没闲着,他下了勒勒车,抻吧了半天,舒坦了之后,在附近走了走,发现这里有不少药材。
不过,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而是藜芦。
这东西也叫七厘丹,道家曾经用它作为涌吐药使用,分七八个品种。
其实这东西主要是医治中风痰壅,癫痫,疟疾,疥癣,恶疮。
后来多半都是外用的多,内服的少了。
还有一个关键点,这个东西,是“十八反”里的一味药。
“这是什么东西?”
古羽正蹲在那里挖藜芦,这玩意儿用的是根,他就蹲在那里用唯一的一把小匕首使劲儿的抠,身后突然有人出声,还挺大声的那种。
“哎呀!”古羽吓了一跳,手下一重,藜芦的根儿就被掘断了,无奈的扭头,抱怨的看了一眼这位神出鬼没的少东家:“你下次有点动静行不行?这正挖药呢!”
说完把断了的藜芦一丢:“这下子都毁了。”
“不能要了吗?”少东家愣住了。
“不能要了,都断了。”古羽道:“要全部挖出来,风干了之后用药刀扎开,收藏起来,用的时候泡水煎煮。”
“这……。”他不明白了。
“现在这个根儿里头有汁液,沾染了沙子不好清理,吃的时候,会有沙土,不好,不好!”古羽摇了摇头,继续挖另外一株藜芦。
这次少东家没敢说话,一直到他挖出来一整棵的藜芦。
他才敢开口:“这个是什么?”
“藜芦。”古羽告诉他:“藜芦辛苦,痰壅癫痫,疟疾疥癣,恶疮可除。”
“能治这么多病?”不管是什么病,对他来说,就是能治疗很多病。
“需要搭配别的药材使用。”古羽又去挖:“这医术啊,浩如烟海,一辈子都学不全,你如果想学的话,就要有活到老,学到老的打算。”
“我不学!”他怎么可能学这个:“有你在就行了。”
古羽呲牙一乐:“我也很想收徒弟的好么,我的终极目标,是必须要徒弟给我养老送终才行。”
他的师父给他的师祖养老送终了,他也给他的师父养老送终了,该轮到他有徒弟给他养老送终啦!
“你们不是很忌讳说死的么?”少东家仿佛对古羽挖药很感兴趣,就一直看他在戈壁滩上挖呀挖。
“不对啊,我们不忌讳这些,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古羽慢吞吞的道:“难道不说这个字,就不能死了吗?”
说的好像草原上的人,就不忌讳死亡似的,谁不怕死啊!
“是吗?”少东家看古羽又挖了别的东西:“那是什么?”
“哦,野菜,晚上还要继续吃的,趁着休息的时候,我挖一些。”古羽不管做什么都井井有条,慢条斯理。
“你不累吗?不需要休息吗?”少东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我坐在车上累什么?”古羽笑了笑:“累的都是牲口们。”
他就是表面上闲着无聊了,实际上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
上辈子,他去过好多次草原旅游,但这辈子,他是真的不想去草原上定居好么。
“你怎么还摘花?”少东家又看到古羽不挖野菜也不挖草药了,而是摘取了野韭菜花儿。
这东西一片一片的,开白色的花朵,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也没人戴,也就小孩子喜欢揪把着玩儿。
“吃啊!”古羽理所当然的道:“韭菜花酱,你不知道?”
少东家诚实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吃的?草原上的雄鹰,是不会吃什么花儿朵儿的,那太不男子汉了。”
古羽明白,他想说“娘”,但是不会用汉话形容。
但是古羽可是知道,草原的韭菜花酱,在他那个时代,可是个神奇的存在,尤其是吃手把羊肉的时候,蘸着一点点,那味道,绝了!
可惜的是,这个时期的人,并不会这么吃。
“我做了东西,你就知道这个有多好吃了。”古羽朝他一伸手:“给我一袋盐巴,再给我一个小罐子,陶罐子也行。”
他知道他们有容器,但是一般都是木质的,有少量陶制,还有不少的小型瓷器。
更多的是木制的器物,抗摔打还轻便,容易搬运。
“好,回头叫人给你送来。”这位少东家越发对这个小神医感兴趣了。
“记得啊,我马上就要用的。”古羽赶紧叮嘱他:“还有,让人看着点那个金大力,他不是个好人,还想打我来着。”
“金大力是谁?”少东家一脸茫然。
“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古羽小声的告状:“让他别靠近我的帐篷,白天无所谓,他得给我赶车。”
“行!”少东家痛快地答应了,那个独眼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奴隶而已,在他的部族里,奴隶连牛羊都比不了。
古羽其实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呢,金大力让他不痛快,他就不让金大力好过。
中午的饭食没有,只有干巴巴的饼子和水,但是少东家给了古羽一袋牛肉干,一袋干奶酪:“你,不错。”
古羽心说我怎么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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