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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老皇帝病重,文武百官都加入党争,站在东陵鳕身边的,一个都没有。”李富贵道。
“东陵鳕心太干净了,能站稳江山社稷之人,又有哪个是干净的?”
轻歌冷笑,狭长的凤眸虚眯起,“不过我在想,究竟是谁,给东陵皇帝下了蛊毒。”
“难说。”李富贵眉头皱起。
——
斗兽场,地宫。
身着绛紫长袍的男子端坐在漆黑的椅子上,手里执起一杯陈年酿酒,醇香的酒味弥漫在昏暗无光的地宫里,男人半边脸湮没在阴影之中,眸光邪肆妖魅。
却见男子仰头,将杯中酒痛饮入喉,喉结滚动时,浓烈的酒味充斥口腔。
沉重的金漆大门被一双芊芊玉手打开,性感妩媚的女子走了进来。
媚娘步履优雅的往前走,在王座上的男人面前单膝跪下,“五年前种下的毒,而今已经发作,东陵皇帝,必死无疑。”
男人手执酒杯的动作微僵,片刻后,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孽的笑。
他在旁边的鎏金桌上端起酒壶,斟酒入杯,倒满一杯陈年酒后,递在媚娘的面前,“很好,奖你的。”
媚娘犹豫的看着面前的酒,旋即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双眼迷离,脸颊绯红。
冥千绝脊背深陷入椅背之中,整个人都没入了阴影里,双瞳里蓄着万象乾坤。
——
青石镇。
富贵堂。
轻歌近来一直在翻看北月太祖遗留的驯兽书,富贵堂里太安逸了,她不是安逸的人。
不过,在真正的厮杀来临之前,不如就闲云野鹤,优哉游哉,看下书也是好的。
比起炼器,驯兽要难许多。
不同的兽,要用不同的方法去驯,同样也是以精神之力驯服野兽,不过在驯兽的过程之中,必须要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哪怕有一瞬的疏忽,精神之力都会被野兽的神魂吞噬。
故此,再厉害的驯兽师,也必须驯同等级的兽,一旦想要强行驯服比自己厉害的凶兽,只怕会得不偿失。
而四星史上,有许许多多的驯兽师,因驯兽而丧失神智,变成白痴,为人所不耻。
这也算是驯兽师很少的原因之一。
小狐狸趴在床边,看着一心翻书的轻歌,埋怨的撇起了嘴。
他费尽力气,爬上轻歌的怀里,再往驯兽书上爬,轻歌专心看书,另一只手把小狐狸提了起来,随意的往旁边丢去。
小狐狸呈“大”字的摔在地上,四肢抽动了几下,再爬起来,揉了揉狐狸屁股,而后转身,一双爪子人模人样的环起,不悦的朝轻歌看去。
不理他!
哼哼!
他要去找野狐狸偷情……
小狐狸朝天哀嚎了几句,轻歌不为所动,小狐狸放弃了。
他屁颠屁颠的爬上桌子,抱着有他身体一半大小的酒壶,费力的倒了一杯酒进杯子里,一双爪子再小心翼翼的捧起酒杯,下了桌子,扭着屁股走到床前,爬上床,把酒递给轻歌。
轻歌接过酒杯,在小狐狸眼巴巴的注视之下,喝了口,再把酒杯还给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