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稍作休息,晚宴开始。
诸般过场一项也不能省,好在这不是私人饭局, 酒不用多喝,意思意思就罢了。
虽然在同在一个场子里, 梁司月跟柳逾白却完全没能说得上话。
他们几个主演被导演领着去给包括柳逾白在内的制片人、制片主任敬酒时, 她才与柳逾白有一个短暂的目光交汇。后者似笑非笑表情, 也没有什么意味,可能就是心痒了想逗逗她,又碍于场合。
梁司月拿小笼包垫过肚子, 晚宴就吃得很少。
这种多人的宴会, 菜式是提前确定的,冷盘热菜都有讲究,重点是要照顾好大众的口味。厨房早早就在筹备了, 端上来不温不凉,尝起来不功不过。
梁司月和陈鹤林、林孟夏一桌, 最近几人为了电影宣传频繁见面, 再多的话题也都聊完了,又不好光明正大玩手机, 场面一度有点难捱且冷场——他们不好离席,要迁就隔壁那桌大佬的节奏。
梁司月还好些, 因为有池乔在旁,能凑首小声地跟她单独聊聊天。
这样不尴不尬地熬了一会儿, 梁司月注意到隔壁桌柳逾白起身, 朝外头走了,莫莉也紧随其后。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是打算走了还是怎样, 又不敢表现太热切,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没过片刻,梁司月手机上来了条消息,柳逾白发来的,叫她去他的房间。
梁司月转头跟池乔说:“柳逾白叫我去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起身,笑着跟同一桌的其他人也打了声招呼,只说临时有点事,暂时离席一下。
小琪原想跟过去的,梁司月目光示意她不用。
按照微信发的房间号,梁司月乘电梯上楼。
柳逾白住的套间里,莫莉并不在,只他一个人。他微微松解了领带和领口的扣子,背靠着沙发,架腿搭在茶几上休息。
梁司月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他偏过头来看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伸手碰她垂于一侧的长卷发,“我一会儿就要去机场了。”
“这么匆忙?”
“明早有个会。”
柳逾白往她脸上看,笑说:“舍不得了?”
梁司月不应他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她不能跟他走,因为后天在北城还有两场路演。
柳逾白腿放下来,也不说什么,一侧身,伸臂,将她抱进怀里。低头,热烈但并不急切地吻她。
梁司月两手都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顿了顿,再朝着其他地方去。
她身上这条裙子,实在太方便他“作案”了。
也仅限于此。
片刻,柳逾白收回手,脑袋也退开,微微带着红酒气息呼吸栖于她的鼻尖,“不用再回饭桌上了,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这房间一直订到了你在北城的路演结束,你搬上来住。”
梁司月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两手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处,小声地问:“就要走了么?”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
她不吭声,也不放开手。
柳逾白笑了,打趣她:“梁小姐,这就是当明星的代价。”
再待了片刻,莫莉过来敲门,说车已经安排好了。
柳逾白叫她先去车上等着,他马上下去。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看,梁司月仍然稳坐在沙发上,他挑一挑眉:“也不打算送送我?”
“不送。又不能跟你走,送来送去的没意思。”
“谁说不能。要不你退圈,往后我去哪儿,你就跟我去哪儿。”
梁司月无端想到了方才看过的帖子里,那个“霸道总裁”的雷人脑洞,不由地笑了。
笑得柳逾白莫名其妙。
她摇摇头,笑说:“退圈是不可能退圈的,除非你封杀我。”
“你可别高兴太早,未尝没有那一天。”柳逾白开玩笑说,往后要是她太红了,聚少离多的日子过多了,他还真有可能封杀她。
送走了柳逾白,梁司月不打算再回去宴会现场了,分别给小琪和池乔发消息说明。
一会儿,她去楼下将行李收拾好了,就跟池乔一起搬到了柳逾白留下的套间里。
虽然累到够呛,却还是跟池乔说了半宿的话才睡着。
翌日,池乔离开了北城,去赶下一个行程。
梁司月这一天的工作安排倒是轻松许多,只有一个媒体采访,重点是明天的路演。
而明天零点,电影就正式上映了,梁司月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剧组蹲等首日票房的紧张气氛。
第二天,剧组的全国路演正式启动——说是全国,其实只去几个相对重点的一二线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