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怎么可能被她套路进去,便说:“你什么时候拿三金的最佳女主角,我什么时候说给你听。”
“我要是一直拿不到呢?”
梁司月感觉柳逾白微微地耸了耸肩,好像在说:那就没办法了,又不能怪我。
“好啊。”梁司月说,“但是,那就不能只在私底下说了,你要实名发微博@我。”
“现在就不怕事业被毁了?”
“我都三金影后到手了,还怕什么事业被毁。”
柳逾白笑了,“玩挺大的。”
“你怕了哦?”
柳逾白表示,他的人生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并正告她:“梁小姐,我发可以,但你考虑后果,到时候不跟我结婚,就很难收场了啊。”
梁司月跟他嘴皮子仗打得开心呢,怎么也没料到,他突然话题就拐到“结婚”上去,竟是结结实实的心脏乱跳了一下,方才激将他的气焰一下消失,声音都跟着低下去:“……是不是有点考虑得太远了。”
“你怕了?”他将她的话,原样地奉还给她。
“不是……我,我还小。”她只能这样说。
柳逾白轻哼一声,“所以我不是还在等你吗?”
如果现在是单独一个人的话,梁司月一定会忍不住尖叫出声,这个人,段数未免也太高了。
明明每句话都仿佛“直男”得要死,但却比直白的“喜欢”或者“爱”,更要直击她的心脏。
她不由地说:“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过你吧。”
柳逾白笑了,又立刻绷住脸,斥她:太臭屁了。不要随意篡改过气流行语,明明原话是拯救过银河系。
“可是,银河系关我什么事呢,我只关心你。”她笑着说。
最后一个话音刚落,她后脑勺便被他按住,将她的脸挨向他。
鼻尖碰了一下,他紧跟微微地偏了一下头,吻住她。
换气的间隙,听见他声音黯哑,难得的几分轻浮声色,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不是她特殊时期,今天晚上,她就完了,他认真的。
梁司月一霎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夜已经很深了。
又没边际地聊了一席话,梁司月打个呵欠,说想睡了。
坐起身,又指挥他:“我想喝水。”
柳逾白伸手摸到了台灯的开关,旋着按钮将其拧亮,拿过柜子上的水瓶,拧开,递给她。
她喝了几口,递给他。
借澄黄的灯光去看,他的五官也在这样的昏朦里显得柔和了些,她手臂往前一撑,稍稍倾身跪坐,探过头去,在他脸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笑说:“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