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饶饶……饶命!饶命啊!”
看着面前满脸凶恶地瞪着自己的三大魔神,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赤棘魔神四条腿都快酥了。
今天尼玛到底是什么日子啊!那个强得变态一样的家伙好不容易放了自己,结果还没等跑出恐惧之渊呢,又被三大魔神给堵了个正着,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噗通!”
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后,心态已经崩了的赤棘魔神,此刻再也顾不上所谓魔神的尊严,直接泣不成声地跪地哭求道:
“三位大人!我真不是想违背你们的命令,不来集结准备逃跑,实在是那个负责登记的人太凶了啊!
我敲了半天门他没搭理我,进去之后只是想伸舌头想舔他一下,他就拽着我的脑袋往墙上磕,头骨都给我碰碎了……不信您看那!我这脑门儿现在都是瘪的!”
“……”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住口!”
对这些弱鸡魔神间的争斗毫无兴趣,在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恐惧魔神抡圆胳膊一个巴掌抽了上去,帮助赤棘魔神重新冷静了下来,随即神情冷淡地道:
“接下来我问你答!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许说!懂了吗?”
“懂……懂了……”
嫌弃地看了眼点头点得跟捣蒜一样的赤棘魔神后,恐惧魔神竖起一根手指,冷冰冰地道:
“第一个问题,那个到处抓魔神的亵神者,现在还在无尽深渊里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等等!我还是知道点儿有用的消息的!”
见到三大魔神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突然带上了凶意,赤棘魔神赶忙开口道: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亵神者离没离开,但他最近貌似挺安静的,不知道为什么,从七天之前开始他就没动静了,也没再听见有哪个魔神被抓的消息。”
没有动静了吗?
听到赤棘魔神的话后,三大魔神紧绷的身体不由得齐齐一松。
虽然光凭这个消息,还不能断定亵神者已经离开了深渊,但起码有可能是虚惊一场了。
“很好,下一个问题。”
给其它两名魔神使了个“不能放松警惕”的眼神后,神态舒缓了不少恐惧魔神继续问道:
“这几天我们……咳咳,我们埋伏在这里,看见足有几百名魔神都赶来了恐惧之渊,还以为你们是被亵神者吓到了,过来找我们三个寻求庇护的。
那既然亵神者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动静,也没有再继续抓捕魔神,你们怎么还留在这里不回去?是担心被他埋伏截杀吗?”
“啊?”
听完恐惧魔神的问题后,赤棘魔神不由得眼神一懵,满脸茫然地道:
“我们……我们是听了您三位的命令,才来这里报道的啊……”
???
我们三个的命令?
三大魔神闻言同样齐齐一愣,脾气更急躁些的毁灭魔神忍不住一瞪眼,满面煞气地喝道:
“胡扯!我们三个这几天一直都躲在这里,根本就不敢出去,哪儿来的功夫给你们下命令?”
“不是躲!是埋伏!埋伏!……不过我们确实没有下过这种命令”
纠正了毁灭魔神话里不太准确的部分后,憎恨魔神开口喝问道:
“快说!到底什么情况,是谁告诉你们来恐惧之渊报道的!”
“就……就是您三位派出的信使啊……”
被三大魔神如临大敌般的状态唬了一跳,赤棘魔神结结巴巴地道:
“莽牛……就是那个长了俩牛角的魔神……他上门跟我说的,你们三位准备伏击亵神者,让所有魔神七天之内到恐怖魔宫侧面的小门,去里面找一个叫威廉的报道……”
“找谁?!威廉?!!!”
听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后,三大魔神刚往肚子里坠了一点儿的心脏,顿时猛地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毁灭魔神更是张开巨口,朝着哆哆嗦嗦的赤棘魔神愤怒地咆哮道:
“该死的!你刚才不是说,亵神者这几天没有动静吗?”
“啊?确……确实没有动静啊……”
“你居然还敢……”
“行了,他说的是真话。”
伸手拦住了暴怒的毁灭魔神后,恐惧魔神看了眼抖得跟筛糠似的赤棘魔神,无力地叹了口气道:
“他只知道到处抓魔神的人是亵神者,并不知道亵神者的本名是什么……松开他,咱们出去吧。”
“出去?”
听到恐惧魔神的话后,其余两大魔神不由得齐齐一怔,憎恨魔神不由得蹙眉询问道:
“为什么出去?咱们不继续埋伏了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
再次斜睨了一眼赤棘魔神后,恐惧魔神幽幽地叹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天进入恐惧之渊的魔神,应该已经全部被他抓住了,至于这个唯一幸存的魔神……
呵呵,与其说是幸存者,倒不如说是一枚用来钓鱼的钩子,钓的就是我们心头的侥幸和疑虑,一切都已经晚了。”
?!
侥幸和疑虑?什么意思?
就在毁灭魔神还在困惑地挠头的时候,憎恨魔神已然反应了过来,不自觉地瞪大双眼,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伸手搭住【深渊之隙】的边缘,看了看外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后,恐惧魔神不由得双目微阖地仰起头,发出了一声绝望的长叹。
“在按捺不住心头的焦虑,主动把赤棘魔神抓进来的时候,我们的位置就已经暴露了,这个所谓的幸存者就是为了送给我们抓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走吧,这可能是咱们三个这辈子最后的一场战斗了,作为立于无尽深渊顶点的三大魔神,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