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波，毕波？”

“嗯嗯，我见过新郎。”

“毕波，毕波毕波？”

“还行吧？他虽然打不过我，不过在十阶里面应该勉强能算中等偏上。”

“毕波，毕波毕波毕波！”

“是啊，他确实配不上，但海神大人选丈夫应该不看谁能打，毕竟连你都被一下秒了，再能打的人也没她能打啊……”

……

由于挑事毁了远古海神的房子，被一戟从肌肉熊扎成了泡泡熊，现在的战神说什么话都是在吐泡泡，根本没人能懂他的意思，而唯一能够从他的精神波动，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威廉，自然而然地被他给黏上了，只不过……

“其实你可以不用张嘴说话的。”

在没完没了的“毕波毕波”声里，沾了一头一身的泡泡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威廉别过头去，一脸诚恳地朝身边的话痨狗熊交底道：

“战神大人，我有个相当特殊的能力，大概能听到你内心在想什么，所以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直接在脑子里想想就得了，别再张嘴朝我吐泡泡了行吗？”

如果是正常时间线的话，能够窥探人心的底牌自然要好好留着，能不告诉别人最好不告诉别人。

但眼下自己拿到介绍信之后就会去找魔法女神，等弄明白时间之轮的用法，便可以直接原路返回几万年后，而那时这场宴会的宾客估计也剩不了几个了，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把自己的能力爆出去。

至于战神会不会泄密……

笑死，就他现在这“毕波毕波”的模样，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说啥，虽然近乎无法毁灭，但也脆弱得连支笔都拿不动，想泄密都没办法泄，而几万年后的战神会不会还记着这件事……

那就更不可能了！

战神的脑子已经被肌肉堵死，对于战斗之外的其它事情，他的记忆力怕是还不如一条同样只会吐泡泡的鱼，只要再经历几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和自己相关的情报就会彻底被他忘在脑后，到时候估计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

“毕波！毕波毕波！”

（哦哦！那还真挺方便的！）

习惯性地张开口，再次喷了威廉一脸的泡泡后，战神伸手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一脸黑线的威廉道：

（突然这么说话我还有点儿不习惯对了我看到对面藏着的伴娘们了爱神的臀大肌真结实啊话说是不是快到咱们出场的时候了还有你说我现在这幅模样该算穿了衣服还是没穿啊还有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再跟我说一遍吧我刚刚没记住……）

“……”

讲真，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被喷一身的泡泡了……

听着“耳边”瞬间比原本庞大了N多倍的精神波动，已经做好了出场准备的威廉，不由得异常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战神的脑子有点儿像是台不大灵光的老电脑，网页开多了就会卡的那种，平时光开口说话就会占掉很大的运行内存。

而眼下他不用开口说话，直接改拷贝数据了，顿时变得比原来絮叨了一百倍，不管什么七零八碎的念头都开始往自己这边扔……嗯话说确实挺大的。

在战神的提示下，威廉忍不住朝爱神的方向看了看，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连宽松的蓬裙都挡不住的挺翘弧线，以及那……咝……怎么周围突然有点儿凉刷刷的……

猛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煞气后，威廉立刻下意识地收回目光，随即一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重新恢复成了目不斜视的状态。

“不要乱看！”

满脸嫌弃地斜睨了战神一眼后，身为正人君子的威廉语重心长地道：

“好看的妹子你看上一百遍，她也不会是你的，有这个时间不如看看书，你把书看上一百遍之后，里面的知识就会属于你了。”

而战神闻言则忍不住搔了搔后脑勺。

但我看上一百遍书，里面的东西该忘记也会忘记的啊，还有，妹子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抗揍的样子。

……

在战神庞大的垃圾信息轰炸中，被吵得头晕脑胀的威廉，异常艰难地捱过了远古海神婚礼的前半场。

期间客串司仪的爱神，似乎在炒热气氛上似乎相当有一手，引得到场祝贺的一众真神屡次哄笑，羞得远古海神面红耳赤，差点当场出手制裁促狭的好闺蜜。

至于之后的环节，则是一众宾客送上祝福和礼物。

在原本的历史当中，总共有二十四位真神送出了贺礼，战神也是其中之一。但眼下他由于拆了远古海神的家，被气恼的远古海神一戟扎成了泡泡，导致他在怀里掏摸了好半天，结果除了糊得到处都是泡泡外，根本什么都没摸出来。

不过由于原本没有前来参加的女死神到场，使得纵使少了战神的那一份，但最后远古海神依旧受到了二十四份贺礼，整场婚礼也像这些贺礼一样，虽然中间出了些小插曲，但最终还是平稳落地，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而威廉也趁机凑到渣男海神身边，确认了一下他并没有更改计划，依旧准备对远古海神动手，这么来看的话，未来的人类应该是不至于意外灭绝了。

在这一切稳中向好的场景中，唯一令威廉有些意外的是，女死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混进了伴娘的队伍当中。

虽然看着好像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排挤，以破晓女神为首的其它几位伴娘，全称都没有去找她搭过话，但女死神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望着身穿白纱的远古海神的背影，静悄悄地出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于没人照顾的男死神……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