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啊？”

听完了威廉开出的契约条件后，狱火大君顿时急了眼，别人跟术士签约那是受供奉的老爷，我TM要是按这条件跟你签了的话，那简直就是花钱给人艹啊！

“像你这种水平的大术士，找我签个什么约？你去找十一阶的魔神啊！”

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入了对方的法眼，狱火大君简直都想跪下来求他了，发自肺腑地建议道：

“如果你能保证献上忠诚，再每年搞上两次大规模献祭的话，十二阶的魔神都不是没指望啊！到时候人家随便分润你点儿什么，不都比找我这种货色强吗？你要是没有路子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十二阶的苦痛之……”

“少废话，我就喜欢找弱的！你就说签不签吧！”

朝女精灵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她已经被维持空间裂隙的巨大消耗抽得口吐白沫了，威廉顿时加快了交涉的进度，直接用恶魔语朝另一边的狱火大君发出了最后通牒。

“赶紧的，召唤你那货原本只能让你发动一次攻击，拖到现在她已经快撑不住了！再拖下去什么结果你清楚，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再差都能收获一条十阶恶魔的胳膊！”

听到威廉这蛮不讲理的威胁后，狱火大君恨不能直接跨越无数空间，真身亲临奥法大陆，跟这个混账王八蛋决一死战！甚至考虑过干脆连胳膊都不要了，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咱不受这个气！

但……好死它不如赖活着不是？

在周围的空间裂隙越缩越小，已经隐隐开始破坏自己的手臂时，狱火大君终于一脸憋屈地选择了从心。

被迫给人当狗虽然羞耻，但荣誉感这东西，在无尽深渊里本来就是稀罕物，真那么要脸的家伙，怕是早八百年就被人干掉了，根本不可能一直活到现在，而什么东西都没有命重要。

算了，我忍！

按照那名人类开出的条件，狱火大君满脸痛悔地签订了魔生中最为苛刻的一份契约，然而这次惨被压榨的目标却发生了变化，并不是那些妄图获取力量的人类，而是倒霉透顶的自己。

都怪这头该死的精灵！你给我等着！

……

我……我怕不是中了什么精神秘术？

看着威廉靠蛮力扯住了自己招来的十阶恶魔，然后硬是逼迫对方签下了一份无比苛刻的条约，方才松手把它放了回去后，同为术士的女精灵顿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自己费劲了千辛万苦，甚至还是靠着运气才喊来的大爹，当场被别人收下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