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判断了对方所言的真假后,霍盈盈彻底散去杀意,放松的舒展了个懒腰,慵懒问道:“你想如何合作?”
“白曜权其实已经怀疑了你。”
李南柯转移话题。
霍盈盈眉头紧了紧,无奈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但上面不允许我离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伪装。”
“知道白曜权为什么不拆穿你吗?”
“不知道。”
“因为他想一网打尽。”
“把我当诱饵?”
“没错。”李南柯站起身,来到床榻前与女人保持不足半米距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低声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白曜权肯定派了天罡地煞监视你。
你什么时候出了宫,见了什么人,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上面的人不让你离开,分明是打算牺牲你,懂吗?
所以,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霍盈盈嗤鼻一笑,伸手抚摸着李南柯的脸颊,表情充满不屑:
“小弟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故意挑拨我和地府的关系?想借此来利用我?
既然你我都是一路货色,就别给彼此使绊子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影响谁。”
李南柯摇了摇头,“我跟你不是一路货色,至少我比你安全。”
“依白曜权多疑的性子,你迟早被盯上。”
“那也是以后了。”
“……”霍盈盈无话可说了,只得扭过头冷哼一声,盘算着如何威胁李南柯。
可盘算了一圈,却无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把柄。
哪怕李南柯亲口说出对白曜权的蔑视话语,也不能起到威胁作用。
“对了,你是如何伪装的,我竟然看不穿你的伪装。”
李南柯忽然好奇问道。
霍盈盈自傲道:“我的易容术可不是普通的易容术,便是神仙来了也难辨得清楚。白曜权即便是怀疑我,却也不敢完全断定我是假冒的,所以他才让你调查。”
“这倒是。”
李南柯深以为然。
连他用透视外挂都无法看穿,更别说其他人了。
白曜权一直未动这女人,一方面是打算以对方做诱饵,一方面也是不敢完全断定,究竟是不是假冒的。
“丫鬟苍小月是你杀的?”
李南柯再转话题。
“是。”霍盈盈没有否认,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她运气不好,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我只能送她上路。”
李南柯没再吭声。
一个丫鬟的死他并不在乎。
只是毕竟是贺兰潇潇身边的侍女,主仆之间有了感情,若是贺兰潇潇得知,想必也会很伤心的。
等以后时机成熟,就杀了这女人。
倒不是因为要给丫鬟报仇,而是通过这短暂的接触,李南柯意识到这女人性情薄凉,很是冷血。
一旦他忽视大意,很可能被对方给弄死。
“你们地府的二当家高邪带人叛变,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叛变吗?”
李南柯询问。
霍盈盈端起旁边的药汤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他不想劫走囚禁在地宫的那个神秘人,认为那人并不能对付红雨。”
“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你们地府在京城外袭击了一个商队,据说是为了抢一个宝贝,是什么?”
“一口棺材。”
“棺材?”
“对,就是一口棺材!”霍盈盈说道,“具体棺材内是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从东旗县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