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道街,马车停在了一处暗巷里。
暗巷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再踏前数十米便是一所档次较低的青楼。
“海叔,我们怎么又回城里来了?”
张北龙疑惑问道。
石严掀开车窗帘看了看,淡淡道:“留下五个人,继续绕着城内几条街道闲逛。等信号烟花出现后,返回府内。”
说罢,他起身弯腰下了车,进入旁边一扇破旧的小院。
张北龙和温伍连忙跟上。
小院虽然陈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进入院内,有四个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等候着,周身散发着一股压迫气势。
“自己人。”
石严解释了一句,带着二人进入主屋。
四名大汉跟在温伍和张北龙后面,就像是在看守犯人似的,双目冷峻。
石严将桌上的花瓶拧动了一下。
咔嚓声中,一条长长的地道出现在了脚旁。
温伍二人心中惊奇不已。
这个地方连他们都不知晓,没想到石严暗中竟打造了如此隐秘的地道。
“留两个人在外面守着。”
石严对大汉说了一声,示意另一人下去。
其中一位黑衣大汉从怀中掏出夜明珠,率先进入地道。
随后石严等人依次下去,剩下一位大汉则跟在最后。
幽暗狭窄的暗道内,淡淡的夜明珠光晕下,他的身影好似死神笼罩,阴冷的眼神一直盯着温伍二人,令人极不舒服。
本打算开口询问的张北龙也紧闭着嘴巴,默默走着。
温伍细心估算着暗道的距离,足足两刻钟左右,他才看到一束亮光从前方隐隐约约刺来,让压抑的氛围多了些舒缓。
几人走出通道,温伍却愕然发现他们在一座茶楼后院。
后院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
但石严并没有带他们前往马车,而是带他们进入一间柴房。
进去后,一直跟着的大汉反手将门关上。
还没摸清楚状况,温伍腿弯传来一股剧痛,扑通跪倒在地上。
张北龙同样跪倒在地。
大汉双手各摁住两人的肩膀,使其无法起身。
“海叔,这是什么意思!?”
张北龙惊怒道。
石严蹲下身子,目光依次掠过两人,锐利的眸子似刀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两个,有一个是夜巡司派来的内鬼。”
……
木屋内,桌上多了一盏檀香。
檀香无声息的烧着,袅袅腾起的青烟将牛大儒的面容熏的模糊。
“你不了解石严,这个人比冀家父女难对付多了。”
牛大儒掐了掐眉心,对李南柯说道,“地府会冒着风险与他做交易,就是认为石严有能力完成这笔买卖。”
“你认为,我们的胜算并不高?”
李南柯皱起眉头。
牛大儒笑道:“胜算是什么?即便是有九成九的胜算,但若失败了,那就一成胜算都不是。我们和地府都是同样的胜算,要么他赢,要么我们赢。”
李南柯道:“假如这次我们失败了,会怎么样?”
“这是地府最后一次交易。”
牛大儒语气无奈。
李南柯默然。
之前大舅哥也说过,这是地府最后一次交易,显然这个信息是十分准确的。
意味着地府要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