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钱，连一条看门狗都当不了。”

李南柯不愿与他说这些废话，见气氛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你夫人说，你平日里购买红雨都是在夜巡司里，是真的吗？”

“你猜。”

李东海唇角上扬。

李南柯没好气道：“我是小孩子？我还猜？”

李东海叹息，“如果挑一个最安全的交易地点，只有夜巡司，你明白吗？人总是习惯性的忽略自认为他们最安全的地方。”

“看来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承认自己购买贩卖‘红雨’。”

李南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淡淡道，“那就说吧，跑来夜巡司和你接头的是不是地府的人？叫什么，在哪儿？”

然而这份提问，换来的是沉默。

李东海伸直双腿很无形象的躺在草地上，淡淡道：“如果我说了，我能活吗？”

“能。”

“你说谎。”

“你真的能活。”李南柯露出了认真的表情，虽然这表情充满了忽悠。

李东海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枕在脑后，“我觉得你的方向偏了，你现在要审问我的，应该是这些年我给哪些上司送了礼？我给哪些人卖了红雨？”

“这些不归我管。”李南柯说道。

李东海嗤笑一声，讥讽道：“李南柯，你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不打算说是吧。”

李南柯站起身。

他的身子虽然不算很高大，但因为牢房里的光线本来就很暗，站在李东海的面前就像是一堵墙，将对方笼罩在阴影之内。

李东海垂下眼帘思索了一阵，又问道：

“李南柯，你有没有发现，近些年红雨的案件越来越多了，魔物也多了，坟墓人和梦魇也多了，为什么会这样？”

“地府。”

李南柯给出答案。

然而李东海却笑着摇头，“你很聪明，但你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们夜巡司当初为什么成立？又为什么能成为大臻王朝，与影卫不相上下的组织呢？为何会拥有这么高的地位？”

不等李南柯回答，李东海继续说道：“是因为天降‘红雨’！”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

“你不明白！”

李东海的声音忽然变大，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眼神似燃着一团幽冥的火焰，死死盯着李南柯。

“这些红雨能救人，却也会害人。只要害人，就必须铲除！”

李东海说道，“所以说，有了‘红雨’，我们夜巡司的地位才会一直保持下去，甚至越来越高。

刚开始成立哪会儿，我们所有人铆足了劲去查案，查缴了不少的红雨，后来红雨越来越少了，案子也越来越少了。

魔物少了，梦魇少了……

那些大臣们不再高看我们，老百姓们不再依仗我们，太上皇都已经开始计划着，在某一天把夜巡司给撤了！

你觉得，这合适吗？

这些年收缴的红雨越来越少了，可红雨案却多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你现在懂了吗？

所以，你查地府有用吗？

真正的祸根，就是我们夜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