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暴力女上司(1 / 2)

来人身板削瘦,戴着一副虎形面具。

只露出嘴唇及下巴。

一袭价值不菲的锦衣长袍,胸膛处还敞开着,完全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尤其是走路的姿态,写满了暴戾和嚣张。

虎爷,原名何甲。

曾经是六云城何家的大少爷,引发过轰动一时的秋十娘案,被无人数唾骂,差点还死于坟墓人案件,之后家道彻底沦落。

如今却改名换脸,成为云城最大帮派轩辕会大小姐冀婉秀的首席面宠。

“姜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酒楼喝酒啊。”

何甲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坐在了桌前,唇角勾着笑意。

老姜淡淡道:“有问题吗?”

“没有啊,这么能有问题呢。”何甲摆了摆手,大声笑着说道,“难得姜大人光顾我们的生意,我们开心都来不及呢。来,我敬姜大人一杯。”

何甲自顾自的倒上酒水,将酒杯递到老姜面前。

后者没接。

“怎么?姜大人不给面子?”何甲前倾了些身子,面具下的双目盯着老姜,嘿嘿冷笑到,“还是……怕这酒里有毒啊。”

说着,何甲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过了几秒,他忽然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胡乱抓着,发出“呃呃”的声音,仿佛一副中毒的症状。

老姜冷冷看着对方表演,就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何甲又恢复了正常,用一对带有些神经质眼神的看着老姜,幽幽说道:“不就死了个媳妇嘛,至于害怕成这样?”

唰!

一把锃亮的刀架在了何甲的脖颈上。

“啧啧啧……姜大人这是要杀我啊。难不成,你媳妇的死跟我有关?哦对了,这是要拿我当出气筒。”何甲冷笑道,“就像当年,你把我打得半残,就是为了伸张你那小小的正义感。”

见老姜皱眉,何甲讥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调查我?我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

下一刻,何甲在酒楼大声道:

“大家伙儿都看过来!这位夜巡司的姜大人要杀人啦!

这位姜大人破获好几个案子,是云城的大英雄。想当年,他不仅救了我,还为了伸张正义,冲到我家里来,把我给打了个半死。

姜大人是好人呐。可惜好人没好报,媳妇孩子全遭报应了,哈哈哈哈……”

何甲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周围食客们全都看着,不敢说话。

这是轩辕会的地盘,尤其这位虎爷可是红人,谁惹得他不高兴,等着阎王上门吧。

“动手啊,莫非姜大人舍不得杀我这个人渣?”

何甲摸了摸脖颈被刀刃割破后渗出的一丝血迹,注视着眸中浮动着杀机的老姜,冷笑道,“姜大人,做人不要太直,你得学会像狗一样爬。否则,你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人家好歹救过你,你不觉得自己很混蛋吗?”

李南柯忽然出声。

何甲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刀刃,转头看向李南柯。

仿佛这才发现了对方。

何甲一脸玩味,“小伙子长的很俊嘛,是不是睡了某位大官的床,才进来的?怪不得现在夜巡司是一年不如一年,看看招的都是什么货色。”

“比起何公子,我还是要差点,毕竟何公子可是金牌面首,母猪都能拱的动。”

李南柯淡淡笑道。

此话一出,何甲眼神陡然变得极冷。

仿佛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楚。

何甲走到李南柯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耳朵凑了过去,“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原本跟在何甲后面的几个大汉走了过来。

一股极压迫的气势笼罩而下。

气氛剑拔弩张。

“何公子这是打算要跟夜巡司动手吗?”李南柯乐了,终于见识到了轩辕会的嚣张与跋扈。

“不,不,不……”

何甲摇了摇头,笑容阴森,“我就是想听听你刚才说的话,然后我再决定,怎么好好招待你。放心,我们是守法的。我们不会在背地里找你,也不会找上你们家里去,那是强盗。”

说话间,他一只手搭在李南柯的肩膀上,“所以啊兄弟,想清楚再说。”

这赤果果的威胁让李南柯感到很荒诞。

地方势力竟然威胁朝廷部门。

真的魔幻。

若上面没有大人物罩着,哪个势力敢这么作死。

李南柯看了眼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握住刀柄,但瞥见老姜摇头,想了想又松开。

很认真的对何甲说道:“你很荣幸何公子,你被我盯上了。我正在查秋十娘的案子,你的下场不会很好。很快的,相信我。”

听到“秋十娘”这三个字,何甲瞳孔微缩。

他嘴角的笑容瞬间散去了,尤其一只猎犬幽幽盯着李南柯。刚要说什么,一只茶杯飞了过来,结结实实砸在了何甲另一侧脸颊上。

尽管脸上有面具挡着,但何甲还是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这突兀一幕,令在场所有人为之惊愕。

只见楼梯口站着一个女人。

身穿劲装浅黑长裙,曼妙冷傲的曲线展露无遗,干练而飒爽,英气逼人。

身后跟着郭罡、铁牛等人。

女人正是冷歆楠。

何甲看到面若冰霜的女人,一时愣在了原地,

“冷大人!”

冷歆楠迈动长腿走了过去,一位大汉保镖下意识抬手阻拦,被女人一脚踹飞到了角落,砸翻了桌椅,茶壶筷碗洒了一地。

其他保镖面色一变,欲要上前,却被郭罡铁牛几人给拦住了。

“干什么!夜巡司办案,给我老实点!”

“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

那几个保镖显然没料到冷歆楠竟然这里动手,一时不知所措。

“冷歆楠,你——”

何甲回过神来,怒斥声刚到一半,就被女人一记耳光扇在地上。

男人脸上的面具也被扇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