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安全顾问公司的人, 都知道现在合作的工作室老板,是楚总的爱人。
虽然倒处传着两人离婚的消息,但楚总离开港城时, 私下严肃的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司老板的安全。
要知道自公司建立以来,价值上亿的任务,都没得到过楚总这般的重视!
所以当桥上逆行的小车,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货车,急打方向失控后, 两位安全顾问来不及顾另一人, 飞速向重点保护人物扑了过去, 躲过失控小车。
小车瞬间撞上栏杆,“嘭”的一声巨响,车内安全气囊瞬间打开, 引擎盖冒出白烟,栏杆被撞的变形扭曲, 但好在车没有冲出大桥。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小车前响起, 很快没了声响,小车驾驶员从安全气囊的撞击中清醒,颤抖着打开车门,就看到被挤在小车和栏杆中间的男人。
小车旁边还有一位被两壮汉扑倒的男士,好在这三人并没有什么危险。
交警和警察赶来,救护车将下半身血肉模糊的男人抬走急救, 小车主人看着车头的血, 眼泪婆娑, 话都快说不清, “我是从外地来港城玩的, 我不清楚路况,我真的不是故意逆行……”
司云弈站在两位安全顾问身后,看两人向警察专业的描述当时的场景。
小车司机听到自己撞到的,是一个持刀袭击别人的歹徒,还半晌没缓过劲来。
做完笔录,司云弈被两位安全顾问人员送回小区。
打开家门,看着先被司机开车送回来的烈风,司云弈低身摸了摸狗头。
今天的经历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司云弈回到书房,却怎么也看不下手中的文件。
感觉到手脚有些冰凉,司云弈拿来暖脚器,当暖脚器插头插入电源时,司云弈清晰看到一道蓝色的电弧闪过。
伴随着“噼啪”一声,房间中的所有灯,几乎是瞬间熄灭。
“汪!”烈风察觉到情况,快速跑来,守在司云弈身边,左嗅嗅右闻闻。
司云弈沉默片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平静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物业。
入住小区这么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山上基本没有信号,楚君烈拿出早早备好的卫星电话,联络外界。
港城是一定要吞下的,但怎么吞,从哪开始吞,是一个大问题。
楚君烈安排在港城的人已经行动起来,建立基础信息网,这个时代的信息,也是一种极其重要的资源。
楚家有钱,但也要掌握关键的信息,这样才有资格谈竞争和合作。
这些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至少不能被老爷子知晓。
楚君烈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强硬手段,逼老爷子交出股份和实权,杀伐果断的掌控楚家,铲除逆己,扶持会站队的那些人。
但因为自己之前根本没有继承楚家的意图,在楚家也未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果从现在开始谋划,哪怕整个过程毫无阻碍的顺下来,最快也要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并且楚家商业版图铺的太开,楚君烈如果想重新换一遍血,对于各处而言,都是伤筋动骨,处处新意味着处处乱,有时甚至会起到反作用。
最好的方法,是从老爷子手中一点点接过楚家,慢慢的推陈出新,让楚家这个老机器,一点点换上属于新一代的新零件,等到整个机器焕新,那就是老爷子该放手的时候。
老爷子也心知肚明,整个过程需要祖孙俩配合,楚家才能稳步前进。
但楚君烈现在接受楚家的条件,必须是楚老爷子挽回,并且完全接纳自己的爱人,这个条件容不得一点商量。
比起用强硬手段,按头让老爷子承认司先生,楚君烈更愿意让老爷子自己去争取挽回,打心底里接纳司先生。
司先生想要的,肯定也不是别人在压力下假意逢迎,而是最好的真心对待。
楚君烈低头看着港城传来的消息,在看到“持刀袭击”、“车祸”这几个词时,脑子空白了片刻,难受的差点喘不过气。
这种怒意,即便是看到罪魁祸首下半身瘫痪,也还是难消。
楚君烈藏着卫星电话,偷偷去后山,给司先生打电话,在听到司先生声音的时候,楚君烈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没有事。”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温和,“你最近好不好?”
楚君烈蹲下身,无意识的揪着手中的干草,认认真真的给司先生说山上的事。
司云弈听到楚君烈上山出家,沉默了半晌说不出话。
卫星电话是超长待机,还可以装卸电池,楚君烈和司先生聊着,把一块电视都说没电,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道别。
“司先生,您放心。”楚君烈对罪魁祸首耿耿于怀,“我会让他再没有能力干坏事,让他一点点的坏掉,受尽折磨再离开。”
“你那边是寺庙。”司云弈抬手扶了扶额头,“别说这样的话。”
楚君烈回头看了眼庙宇,眼神虔诚几分。
“司先生,我会在佛祖面前,为您诵经,祈求佛祖保佑您平安的。”
司云弈安静两秒,唇边扬起分弧度。
一块电池的电量打完,楚君烈藏起卫星电话正准备偷偷摸摸回寺庙,却看到站在后门附近,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住持。
“给你伴侣打电话呢?”住持戳破楚君烈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