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皇后会将这种下作的手段使上两次,而且还用在她的身上。
可皇后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陷入绝望。
“妾身想要一个孩子...”
魏无晏不由苦笑道:“那皇后真是找错人了....你和朕生不出孩子啊!”
吴凝月搀扶着小皇帝朝龙榻上走去,她没有听懂小皇帝话里的意思,伸手揭开少年腰间龙纹金带,语气柔媚:
“陛下不要再忍了,妾身给陛下酒中添加的合欢散比上一次摄政王吸入的迷香要烈上数倍,陛下若是一味忍着,只怕会伤到龙体,就让臣妾为陛下纾解吧...”
皇后还真是看得起她,竟然给她投下比对付摄政王还要厉害的虎狼之药。
魏无晏努力收回涣散的意志,伸手阻拦皇后为她宽衣解带,轻喘道:
“皇后若是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恐怕连佛伴孤灯的结局都落不上,朕真的给不了你孩子,此事若是被摄政王知晓了,定会...”
“陛下,臣妾给您酒中下的合欢散不仅能助兴,还能有助女子受孕,妾身只是想要一个龙子傍身,还望陛下成全。”
吴凝月面对极力挣扎的小皇帝,心中不由脑火起来。
她花容月貌,秀丽端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孙贵族数不胜数,偏偏在入了宫后,频频碰上了撬不动的硬钉子。
先是清心寡欲,醉心权势的摄政王对她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再是对她投怀送抱无动于衷的小皇帝。
她堂堂一个京城第一美人,怎么活得如过街老鼠般让人嫌弃!
吴凝月越想越气愤,最后忍不住将小皇帝压在龙榻上,狠狠扯下男子身上的龙袍。
不过让她感到惊讶,小皇帝不仅容貌昳丽胜过女子,就连肌肤也比女子白皙光洁,柔滑细腻得好似锦缎一般。
眼见自己的衣裳被皇后扒得越来越少,马上就要暴露出她的真身,魏无晏只好扬声道:
“皇后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其实朕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嘭”地的一声巨响,寝室外落锁的雕花殿扇被人一脚踹开。
龙榻上衣衫不整的魏无晏和吴凝月齐齐转过头,看向殿门旁站立着眉眼清冷的男子。
“摄政王!”
吴凝月惊呼一声,她怎么都没想到摄政王会在今日造访福宁殿。
毕竟今日同样是清乐长公主的生辰,对长公主正当热乎劲的男子定然会前往漓锦殿,好与长公主共度春宵。
所以吴凝月才会特意挑选在今日来探望小皇帝,并在果酒中掺入合欢散,待到第二日结束,木已成舟,她就能在那个人的护送下离开皇宫,秘密前往江南诞下龙嗣...
吴凝月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见面色阴沉的摄政王大步而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丢出殿外。
“啊!”
吴凝月好似一块儿破布袋子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她惨叫一声,浑身上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郑舞苍,将这个毒妇押入地牢,无论动用什么酷刑,都要从她嘴里撬出来是何人指使她给皇上下药!”
“卑职领命。”
郑舞苍将奄奄一息的吴凝月拎起来,领命退下。
临走前,郑校尉瞥了眼龙榻上扭动身躯的小皇帝,思忖了一下,顺手从暖阁间推出一架宽大的山水屏风堵住被摄政王踹破的门扇后。
陶临渊垂眸看向龙榻上神色迷离的小皇帝。
小皇帝衣衫凌乱,乌发拢在胸前,玲珑锁骨若隐若现,宽大的裤腿因女子不停扭动娇躯高高挽起,露出一截子美玉般修长且笔直的小腿,落在明黄色的衾被上,莹白得刺眼...
陶临渊的眸色不由暗沉了几分,漆黑如墨的眸底映出女子赛雪肌肤。
一双小手颤颤巍巍伸过来,勾住男子腰间玉带,轻轻扯动。
“爱卿,朕...需要你。”
勾在狮纹白玉带上的纤纤素手力气不大,却轻而易举让男子弯下腰身。
陶临渊手臂支在床榻上,凝视面色酡红的小皇帝,声音暗哑。
“陛下想要微臣怎么做?”
男子低醇的声音仿若醇酒,酥麻了魏无晏本就软弱无的身子,她忍不住用滚烫的面颊磨蹭起男子的手背。
“让朕...成为爱卿的女人,可好?”
女子水汪汪桃花眸底里交织着一层水雾,仿若碰一下,那溢满了水波的眸子就要渗出水来。
陶临渊解开腰间玉带,狠狠甩在地上。
“微臣遵旨。”
龙榻四角的纱幔缓缓落了下来,影影绰绰透出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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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晏苏醒来时,已是月上枝头。
她睁开眼,盯着纱幔上的软金龙凤刺绣出神。
吴凝月给她下的合欢散太过霸道,虽然脑中昏昏沉沉,可发生过的事情却清清晰晰刻印在她的脑海。
譬如,她是如何哑着嗓子一声声催促着男子,又是如何在情到浓时在男子劲瘦的背上留下抓痕...
放浪形骸的容止,极尽露骨的情话,娇媚至极的声音,还有不知节制的索取...
一幕幕的画面回忆起来,宛若一道道惊雷劈进魏无晏发胀的脑中,让她忍不住双手捂面,羞愧地叹了口气...
“哎....”
“陛下醒了?”
纱幔外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紧接着眼前的纱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明亮的烛光缓缓洒落进来。
男子逆着光,眉眼却是极致的清晰,深邃的凤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
摄政王退下平日里常穿的玄色衣裳,一袭淡雅的象牙色锦缎长袍加身,银线如意云纹刺绣在烛光下闪动流光,衬得男子清贵俊美,气质出尘。
可魏无晏却清楚,脱下衣袍的清隽谪仙在床榻上宛若一匹骁勇威猛的野狼,将她吃得连渣子都不剩。
哎...多亏了摄政王常年习武,腰间蕴藏着无穷力量,否则面对中了合欢散后不知餍足的自己,恐怕早被掏空了身子。
不过一想到她方才在男子面前肆意纵情的模样,魏无晏的面颊不禁隐隐发烫。
更何况她当下衣衫不整,手脚酸软,而对方却是衣衫整洁,容止优雅,姿态清贵,种种强烈对比之下,衬得她好像是一个采花不成反被采,道行低微的采花贼。
“现下几时了?”
魏无晏受不了男子落下的灼灼目光,想要开口打破二人间旖旎的气氛,却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快到子时了,陛下喝口水润润嗓子。”
陶临渊坐在床榻边,伸手揽起纤弱的小皇帝,初承雨露的女子乌发散乱,如玉肩头松松披着单薄的芙蓉色小衣,露出修长锁骨,细白如瓷的肌肤上,落着点点属于他的痕迹,明艳招摇,昭示小皇帝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他的女人。
男子眸底闪动着柔和的光,将温度刚好的茶水送到女子红肿的唇边。
魏无晏低下头喝了几口茶水,觉得嗓子不再火辣辣的疼,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任由男子服侍她穿上衣衫。
从晌午折腾到天黑,她腹中早就饥肠辘辘了。
可当她的脚尖踩到波斯软毯上,仿若是踩进了云彩里,脚下酸软无力,险些栽倒过去。
还好摄政王眼疾手快,一把将欲要跌倒的小皇帝横抱起来。
“陛下莫要逞强。”
陶临渊盯着怀中腮晕潮红的小皇帝,凤眸含笑,轻声道:“就让微臣略尽绵薄之力,服侍陛下用膳。”
摄政王真是谦虚了,魏无晏看向差一点被男子摇晃散架的龙榻,感叹摄政王那里是出了绵薄之力,简直是献出了洪荒之力!
就在此时,詹公公尖细的声音透过山水屏风传来:
“启禀皇上,摄政王,菜已经布好了。”
魏无晏顺着詹公公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看向破损的雕花门扇,脑中依稀想起摄政王破门而入的画面,眼神都发直了。
“这暖阁外的殿门...就这么一直敞开着?”
魏无晏闭上双眼,有气无力问道。
听到小皇帝略有发颤的声音,陶临渊挑了挑剑眉,淡淡道:“詹公公明日会让内侍省的人前来修理,陛下用过晚膳后,今夜就与微臣歇在垂拱殿里。”
“朕...不是这个意思...”
魏无晏睁开双眸,嫩颊融融,水眸如波,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朕是问这门扇...是不是自打爱卿进来后...就一直敞开着?”
为了做到保暖隔音,暖阁间的门扇最为厚实,尤其福宁殿是历代天子休憩的寝殿,平日夜里少不了皇帝宠幸三千佳丽。
为了防止皇帝与佳丽颠鸾倒凤时的私密房话泄露出去,宫中名匠特意选择最为隔音的金丝楠木,又经过繁复的手艺打造出极为隔音的门扇。
魏无晏看向空洞洞的门扇,想到她与摄政王弄出来的动静传遍了整个福宁殿,恨不得天上落下一道惊雷,将她这个荒淫无度的帝王收走吧!
陶临渊垂眸盯着小皇帝羞愤难耐的表情,忍不住勾起薄唇,贴附在女子耳畔轻声道:
“陛下清喉娇啭,仿若娇莺初鸣,嘤然有声,悦耳动人,微臣很是喜欢。”
“爱卿莫要再说了...”
瞧见小皇帝羞红耳根子,紧紧将头埋进他胸口的娇羞模样,陶临渊不由爽朗大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