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眼瞧见你回来,雯雯来企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我和你父亲怎能安心入睡,那福王的口碑在京城糟透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与太子不相上下。你随太子去福王府做客,就是跟着黑白无常进阎王殿啊!”
姜玉竹蹙起眉心,郑声道:“娘,福王怎么和太子相比,太子刚正不阿,他惩治贪官污吏的手段虽严厉,却从干过未伤天害理之事。”
放在以前,姜玉竹听到他人谴责太子残暴不仁的那些话,从未放在心上。可当她听到母亲居然把太子和福王相提并论,忍不住为其鸣不平。
“夫人莫要说了,妄议皇子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啊!”
姜慎见殷氏语出惊人,一句话连带骂上两位皇子,急忙捂住妻子的嘴,规劝道:“如今玉儿平安归来,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让玉儿回房安歇,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姜玉竹今夜的确是累极了,她忙顺着父亲的话打起了哈欠,说自己在太子府小心谨慎,平日里连觉都睡不安稳,如今回到家中,只想好好睡一觉。
殷氏心疼女儿,纵然肚子里还有许多疑问,只好先按压下来。
这一夜,姜玉竹睡得十分香甜,可几街之隔的福王府却是人仰马翻,直到天幕泛起了鱼肚白,藏宝阁的冲天大火才被熄灭。
只不过五皇子精心搜刮来的稀世珍宝全被烈火付之一炬,心疼得他心口都在滴血。
“启禀王爷,属下在废墟中并未找到起火源,兴许是天干物燥,才致使...”
“一派胡言,将他拖下去丢进火坑里烧成黑炭!一群废物!本王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五皇子额头青筋暴起,他猛然挥掌拍打桌案,吓得厅内的侍仆们寒蝉若噤。
过了半晌,面色阴沉的五皇子又阴测测道:“昨夜太子放出的那支箭,可有人找到?”
“启..启禀王爷,那只箭在湖对面的草坡上发现了,只是此箭距离藏宝阁还有数十丈的距离...”
“居然找到了...难道真不是他?”
五皇子揉着火辣辣的掌心,眸光阴冷。
他本想与大皇子联手,一起参奏太子故意烧毁他的府邸,可大皇子似是对太子心生畏惧,还规劝他不要开罪太子,说什么太子是储君,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他们兄弟二人还要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
呸!
一个天煞孤星也配当储君,太子不过是仗着手底下有群虾兵蟹将,碰巧在北凉打了几场胜仗,就想回京城耍他的储君威风。
这个丧门星,迟早要为他的目中无人付出代价。
这时,有下人进厅传报:“启禀王爷,太子府的余管事送来一张银票,余管事说...说..”
“再啰嗦一句,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哆嗦了一下,忙道:“余管事说姜少傅很喜欢那件清雪衣,太子出了五倍的银子购置下衣裳,派余管事送来银票。”
“啪!”
茶盏落地,碎瓷碰溅。
一夜未睡的五皇子眼底布满血丝,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恶狠狠道:
“好啊!好啊,太子这是将本王府邸当成了绸缎庄了,真是欺人太甚!”
很好,既然太子不仁在先,那就休怪他这个当哥哥的不义了。
待到春蒐的时候,便是太子这个天煞孤星归西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