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在烧烤摊上还要乖的模样。
周惮瞧着她这样,本来还打算兴师问罪下的,结果半点脾气也没有了。
“周惮。”
女孩口齿清楚地叫着他的名字,“我头有点晕。”
周惮哼笑了声,瞧着她看似一片清明的眸子。
“现在知道头晕了?”
“刚捧着那酒杯咕噜咕噜往下灌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头晕?”他也不动,就懒洋洋撑在车沿旁看着她。
顾云合嘟着嘴,明显被说后有点不高兴了。
她头往另一个方向扭,不看他。
她想着以前在意大利也这样喝过,还比这喝得多,也没见自己醉过。
可能还真低估了那瓶自酿酒的后劲。
周惮从烟盒里滚了根烟出来叼上,走一旁抽去了。
顾云合瞧着这人像是真不管自己了,没忍住在车后排挪了挪,往男人离开的方向伸出头看了一眼。
男人正好吐了口烟,回过头来望她。
青灰色的烟雾在他眼前慢慢散开。
他想起刚才方一可在桌上对他说的话。
“……云合就是个看着很坚强执着的人,其实她没有什么安全感的。”
“……如果有一天,她能在某个人面前不设任何防备地露出自己最真实的那面,那她一定一定很喜欢这个人。”
察觉到他望回来的目光,顾云合和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咻”一下又把头缩回去了。
站那边抽烟的周惮就笑了声。
他把烟掐了,慢慢走回去。
顾云合瞧着他又走回来了,明显挺高兴,睫毛眨呀眨的。
像是怕这人再走,她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望着周惮,说了句:“抱。”
小刺猬不设防地向面前人展示自己柔软的肚皮。
周惮没说话,站在车门前定定看了她会儿,然后弯腰,把她从车后排抱了出来。
说来这还是两人重逢以来,他第一次见女孩的醉态。
进了电梯,顾云合缩在他怀里扭,像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扭来扭去,撩起了点火。
本来就不大舒服,现在还莫名其妙被什么给硌着,顾云合嘟囔着,不耐烦地往那地方一按。
周惮抱着她还没地方躲,只能这么硬生生地受着。
他气笑了声,骂了句艹。
五年没见,酒量是大变,喝完酒后的磨人样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甚至比以前还更折腾了点。
明明不是他喝的酒,现在受罪的人还他妈是他。
刚刚那一按没有按照自己想要的结果消下去,反而越来越硌着自己。
顾云合有点生气了。
电梯到了顶楼。
周惮抱着她走了出去,咔哒一声验证完指纹打开了房门。
还没等她再嘟囔,就已经被男人抵在门上亲了过来。
刚刚抵着腿的东西现在变成了面对面抵着。
顾云合头皮有点麻。
她不想亲了。
虽然是醉了,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她扭头想躲开,周惮又捏着她下巴给她转了回来。
男人抵在她脖颈间哑笑:“刚刚不还挺折腾人的,怎么现在没劲了?”
他手撩开她衣摆。
他又来亲她,尝到了她嘴里自酿酒的甜香味。
然后架着她腿,把人往浴室里带。
“顾云合。”两人和好后,他还甚少这么认真地叫过她的名字。
顾云合下意识应了声。
周惮盯着她,眼眸里情绪翻涌。
他说:“是不是喜欢我?”
顾云合被水打湿过的小脸湿漉漉的,白皙又干净,眼睛和和黑葡萄似得溜圆。
她同样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这个人的。
不然她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从意大利飞回来,不可能五年时间,魂牵梦萦,梦里全是他的身影。
她小小声说了句喜欢,然后攀着周惮脖子想去亲他。
“有多喜欢?”周惮手掌住她下颌,眸色沉沉。
顾云合说不上来是什么程度的喜欢。
她想了想,认真回答:“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被面前人紧紧抱住了。
周惮是在笑着。
笑声里带了点颤抖。
“那就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要回到数年前,没人相信就周惮这种玩世不恭的能真心实意喜欢上一个人。
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更别提说出什么“永远在一起不分开”这种肉麻的情话。
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所以说在缘分到来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为了命中注定的那个ta成为什么模样。
浴室的灯亮而复灭,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延伸进了卧室。
放在床头柜里还没捂热的超大巨薄款又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说:
二更晚点,要早睡的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