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的◎
“戒了?”
唐毅旗在旁边睁大眼。
他可还记得周惮以前啥好烟都不抽, 就逮着万宝路猛抽的样子。
周惮无所谓应了声。
“那行,有啥烟都拿来吧。”唐毅旗对着经理挥挥手。
一群人喝起酒又慢慢进入了状态。
刚刚吃饭时做周惮身边那女人一直在暗戳暗戳地问周惮要联系方式和地址。
瞧那样子就是今晚想跟着周惮走。
这些女人眼睛最是毒,一眼就能看出今晚场内谁是最有钱有势的那位。
就在女人第十次开口,拿着手机二维码想让周惮扫了加好友后,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郭自横终于没忍住开口。
他说:“妹妹你省点力气吧, 这位爷可不会加你好友的。”
女人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想说现在圈子里的男人不都这样, 单身的玩得花得不行,有对象的稍微收敛着点, 但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路边再丑的花也能拿来尝尝。
“周总难不成结婚了?”她问。
印象里网上没报道过周惮已婚的消息。
郭自横睨她一眼, 笑笑不说话。
他没给这女人解释, 但话到底也是不假。
这几年,就算周惮身边不缺各式各样的女人围着,但没再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去。
起初郭自横还以为这人是短期时间状态没对,没想到还真就几年没碰过女人。
“惮爷。”
想到这儿,郭自横嬉皮笑脸地靠近,声音拉低, 十分欠揍地问, “这几年手动挡开爽了没?”
“滚蛋你给我。”
周惮笑,一脚给他踢去。
郭自横灵活躲开。
那女人计划了一晚上都没成功, 此时心情不佳起来。
郭自横干了杯酒:“别伤心啊妹妹,别管他了, 这人我瞧着好几天都没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
他说着就去搂那女人肩膀,豪气道, “来妹妹, 哥给你再介绍点其他人, 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嘛。”
……
最后一群人喝到凌晨才回去。
唐毅旗有套房子也在临江壹号,不过不是周惮那种顶奢的顶楼。
他喝得醉醺醺叫人:“惮哥,咱俩一块车回去呗,就临江壹号。”
周惮正拿着手机叫车的手顿了顿。
一群人在他身后喝得东倒西歪的,连哭带嚎在酒吧门口围成一团,跟牛鬼蛇神没什么两样。
周惮算是为数不多还清醒着的。
这么些年,郭自横唐毅旗他们就没见这人喝醉过。
也不知道酒量是有多好。
周惮说了个小区名。
他回那儿住。
一旁抱着石柱企图缓解头晕站不稳的郭自横听着那小区名,砸吧嘴:“不是,惮爷,你怎么还住那老破小里呢?”
他一直以为周惮在临江壹号里面住着。
直到有一次有人提议开室内Party,商量着要去谁家办时说到了周惮家。
周惮当时说挺久没住那儿了,家里落灰挺多,大家也就换了个地。
后来他一问才知道,这位爷放着好好的江景顶奢大平层不去住,买了个老小区的二手房住。
听说当时那位房东还不肯卖,这人硬是出了快两倍的价格才买下。
而且住进去以后就再没搬过。
导致他一度以为这个老小区是个什么风水宝地,直到有次去了以后才发现根本就一普通小区。
“老子乐意。”周惮哼笑了声。
最后挺晚才回的小区。
坐电梯的时候老式电梯还在嘎吱嘎吱作响,一副快要报废的样子。
进屋的时候他顺手开了客厅的灯,趴沙发和地上睡觉的感叹号和金刚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感叹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懒洋洋趴下去呼噜呼噜继续睡了。
金刚倒还翘着尾巴来围着他转了几圈,闻他身上的酒味。
这时候酒意倒是昏昏沉沉地上来了。
不太想动,周惮走沙发前坐了下去,双手枕在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
脑子里五年前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走马观花似的晃过。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起身去了阳台边上。
17号楼和16号楼客厅面对着,两栋楼之间就隔着片空地。
以前放烟花用的。
他往17栋那边某个窗口望了眼。
这么晚,各处家里早把灯关了。
整栋楼黑漆漆的一片。
周惮淡淡收回目光。
感叹号这时又不睡了,翘着尾巴优雅地走过来,灵活跳上阳台放着的茶几上。
周惮伸手想去把猫抱起来。
感叹号挪了挪身子不让抱,喵呜一声瞪着他。
他干脆大手一捞,强行给胖橘猫抱了起来。
还挺沉。
感叹号看着像是挺不乐意被他抱着,伸出爪子想挠他。
周惮逮住那只胖乎乎、软绵绵的猫爪子。
他啧了声。
“抱都不让抱下?”
感叹号被他全面桎梏着,只能不爽地发出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