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合“呜”了声,被迫扶着周惮的腰。
男人腹肌随着呼吸起伏,线条偾张,浑然令人脸红心跳。
迷迷糊糊间,周惮捏了捏她后颈。
他垂眸凝视她憋得微红的脸,轻笑:“换气,呼吸。”
顾云合听话地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
因为缺氧带来的头脑发昏的不适感这才慢慢褪去。
周惮嘴角笑意愈发扩大。
“顾云合。”他没再亲她,只是摩挲着她后颈,勾唇感慨,“怎么这么听话?”
女孩眼神还是涣散的,眼尾星星点点染着潮|红色,皮肤瓷白又细腻,鼻头小巧精致,一张小嘴正无意识微张着,深深浅浅喘着气。
顾云合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他。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落在男人眼底究竟是有多么的要命。
周惮喉结滚了滚,偏开了目光。
再亲下去他怕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要去睡觉了……”顾云合不自然地挪了挪腿,小小声开口。
房间里各种用品齐全,周惮刚想跟着上楼,放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明晃晃来电人三个大字——黎容淑。
他脚步一顿,还是让顾云合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黎容淑像是十分了解她这个儿子昼伏夜出的习性,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也不怕打扰了他睡觉。
比上次唯一好的一点是,这次她开口终于说的是中文了。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依旧是十分公式化的。
周惮歪头,把手机随意夹在肩上。
他瞥了眼顾云合在二楼逐渐消失的背影,捞过放在茶几上那包万宝路,从里面抖出来根衔在了嘴里。
然后慢悠悠走到阳台上噌的滑动打火机钢轮,拢火点燃了烟。
黎容淑听到了他滑打火机的声音,知道他在抽烟。
她顿了顿。
“这些年我和你爸不常在国内,才让你养成这些坏毛病。”
她一一数落,“抽烟打架喝酒……前几天还进了派出所,没把你爸气得个半死,我们周家什么时候出过你这种混账孩子?”
周惮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他神色淡漠地站在阳台上,把女人说的话当耳旁风般。
像是秉持着最后那一点点的母子血肉情谊,他才没有直接挂了电话。
“又长大一岁,怎么学不会懂事?说到底还是身边缺个约束你的人,正好李家女儿下个月毕业,到时候你们……”
“说完没?”周惮忽然出声打断她。
他微拧眉。
“我有女朋友,不劳您二老多费心了。”他语气不善。
黎容淑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
常年身居高位使她习惯直接安排与命令他人。
她突然凌声:“明年我和你爸会常住国内,有的是法子让你改掉这些坏毛病。”
如今已快到十二月中旬,翻年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周惮冷着脸挂了电话。
他站在阳台上把烟慢慢抽完,才转身回了屋。
二楼已经没什么声响了,顾云合大概是睡了。
金刚也规规矩矩在自己窝里边趴着。
小法拉利的汽车模型还在茶几上静静地放着。
这汽车模型看起来约莫着有成年人手掌般大,是顾云合一点一点拼起来的。
看着汽车模型,周惮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消了大半。
他靠沙发上断断续续再抽了几根烟,拿着手机选择性回复了几个人的生日祝贺,然后垂眸,捞起那汽车模型进了卧室。
他找了个书柜上最显眼最容易被看着的位置,把模型放了上去。
小小的法拉利汽车模型安安稳稳地被放置在那儿。
只要踏进这卧室的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只是现在他没想过,也想不到,这小玩意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会成为他心中永远扎着的一根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周惮刚准备进卫生间洗漱,忽然听见楼上像是传来点动静。
他脚步微妙地顿了顿,然后勾了下唇角。
把顾云合的房间安排在自己卧室上头,这点坏心思他没给顾云合解释说。
刚才亲了几口就把人吓得不行,再说点混账话怕能把女孩吓得直接不住他家。
……他心底所想的,可比嘴上说的还要混账和龌龊多了。
楼上传来点拖鞋拖地走动的声音。
几百米高的大平层,又是深夜,纵使隔音再好,还是能听到一星半点的声音。
更何况顾云合就在他隔了一层天花板的楼上。
顾云合像是进了卫生间。
又过了一会儿,有隐隐约约的水声传来。
刚才他从阳台回屋那阵没声音,顾云合估计是还在玩着手机什么的,现在才开始洗漱。
周惮折返了去卫生间的脚步。
他靠在床上听着若有若无的洗漱声响,歪头,想了点其它有的没的。
是那次无意看见的女孩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样子,晨光微熹,洁白的睡裙下光滑瓷白的大腿。
还有上次酒醉后,两人在车上,她胆大妄为偷袭碰他喉结时微凉的触感。
再近一点,是酒吧里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女孩柔软无骨的身子坐上来的片刻。
……
眼前画面跳转到最后。
是今晚上顾云合刚被他亲完,红肿着眼睛,春潮带水向他望来的一眼。
“……”
周惮闷哼了声。
他仰头,凸起泛红的喉结不自抑地滚了滚,手接着就往下伸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来悼念本人存稿箱的不幸告罄,并向它的最后一章存稿作告别。
我亲爱的存稿箱于今日,走完了它这波澜壮阔、积极乐观的一生,它伴随着我,伴随着各位读者,度过了近一个月的漫长时光。
我们将永远铭记你!啊!存稿箱!(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