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拔出,几乎是血洒当场。
苏折说完后还捂了捂嘴,刚才虽然惊讶但他声音很轻,闫观沧眼睛被白纱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状态。
但他刚才跟人说话时,对方没有回答,显然还没有醒。
可能因为骨架大的缘故,闫观沧的手也不小,手骨和指骨比例优越,骨骼分明,每个手指都十分修长。
苏折算是正常成年男人中身形比较优越的,手的大小也十分符合自身标准,然而跟闫观沧的比起来却要小上一些。
苏折按着闫观沧手背上的医用止血棉,刚才一套动作下来人也没动,看来是不知道。
苏折轻轻咳了咳嗓,故作镇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十分敬业的在人耳边小声道:“先生好了,我很熟练的,一下子就拔出来了。”
语气中还有些难掩的小得意。
下一秒,闫观沧幽幽开口,“我都听到了。”
苏折:……
明明病房纷杂吵闹,苏折却觉得无比安静。
但见男人醒了,他忙熟练的岔开话题, “先生,您觉得现在怎么样,需要喝水吗?”
闫观沧点了点头,苏折拧开之前买回来的矿泉水放到人手里。
这时护士也匆匆赶来,见针已经拔出来了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刚才突然接了个急诊。”
苏折面上是自然的笑容,看着对方,“没关系,你接急诊也辛苦了。”
护士看着对方的绅士模样有些红脸,“没事,应…应该的,你们要是还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对方的愧疚十分明显,苏折看着对方眼下的黑眼圈,轻声道:“现在是有一个。”
为了能让对方尽快消散愧疚感,苏折只能请对方帮个小忙,这样让对方觉得她帮他解决了困扰便也没了愧疚。
护士一听,开口问道:“是什么事情?”
苏折目光与人对视,给足对方存在感,这是他工作以来一直的习惯,除了闫观沧这狗脾气以外。
“隔壁的先生好像是凌晨自己来的,我想着他吊水也要吊完了,但是他好像还在睡没按护士铃,你可以帮他拔下针吗?”
苏折长的好,一双眼睛更是摄人心魂,面上带着银丝眼镜,禁欲也带着成年男人的成熟,说话谈吐都带着礼貌和询问,不像一些人对她职业用以命令的口吻。
护士脸红的点了点头,隔壁的周泽墙听了差点当场泪奔。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他。
艹,这么好的人,居然被闫观沧这狗逼嚯嚯了。
护士来给到隔壁给人拔针,周泽墙自己按着止血棉,心里越来越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跟闫观沧。
虽然作为兄弟不应该这么想,但周泽墙脑海中能想出的确实只有两点。
一、对方是恋爱脑。
二、对方跟闫观沧恋爱是搞慈善。
看着护士去给隔壁拔针,苏折暗暗松了口气,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了闫观沧黑脸。
闫观沧:“你倒是挺关心他。”
苏折:……
墙头这事是这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临出院时,苏折还特意带着闫观沧去诊断室看了医生,毕竟之前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但都是他听的,以闫观沧没听到就是不用做的狗脾气,就算他之后制止人做事,对方也极可能不当回事。
带男人自己去听,这样回家后他让人忌口什么,还能搬医生来压压对方。
效果就是,你不能这样做可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
果不其然医生和两人交代了一堆,之后吃食上的忌口和回去后服用的药物等。
闫观沧身体素质十分不错,那边周泽墙挂完水还有些虚,下床都打颤,到他这已经完全好了,看不出任何难受的迹象。
闫观沧抱臂站在一旁,医生说什么也只是在耳朵里过一遍,直到对方说近几天不要吃甜食后,锋利的眉宇紧紧皱了起来。
在旁边听了快十分钟,突然开口,“这些情况要维持多久。”
医生推了推眼镜,“不久。”
闫观沧:“一天?”
医生:“一周。”
闫观沧:……
苏折在一旁将注意事项一一记好,同时也没想到他们大老板也有被制裁的一天。
但劝告归劝告,能遵守他就不是闫观沧。
果然当日回家吃晚饭的时候,闫观沧便控制不住将手伸向了那罪恶的小盐罐,苏折忙一把拦住。
“先生。”
被人打断动作,让男人感到不快,“干什么?”
苏折笑出强大,“医生说清淡饮食,这盐这段时间就不加了吧。”
虽然在饭菜里加糖只算调味,不算甜食,但别人是一点点,闫观沧是亿点点。
根本就是糖拌饭吃。
闫观沧虽然混蛋,但在没惹恼他前还是会冷静思考些,知道对方这是为他好,最后只好黑着脸放弃那装着糖的小盐罐。
苏折瞧了,心中默念,多吃点大米饭吧,大米饭吃多了也是甜的。
然而对于闫观沧来说,没糖的日子仿佛度日如年。
第五天晚间两人溜完狗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时做饭阿姨过来叫了苏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