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虞亦廷本想先同意离婚,让凌行舟放松警惕之后,在股东大会之前,想办法让凌行舟能够让出股份,可现在凌行舟的人身被控制,他这一想法也被打断了。
更可怕的是,此刻虞亦廷的情感早就占据了理智,越知道那间密室里是什么鬼样子,他越担心在里面的凌行舟,他蛰伏了这么多年,却根本没有办法再多等几天。
“不管是不是试探,二十四小时之内,小舟一定要被救出来。”虞亦廷看向秦瑾雯和虞亦清,他很久没有求过人,以至于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弟弟,都有一种奇异的羞耻感,但是这点奇怪的情绪并没有让他犹豫太久。
“妈,小舟对我很重要,我求你,帮帮我。”
时隔多年,虞亦廷终于开口寻求亲情的庇护,他主动地将身上的担子卸下一些,只为了能确保万无一失地救出自己的爱人。
——
晚上八点,虞亦清和虞亦廷先后离开了老宅,秦瑾雯没走,她在屋子住下确保中途虞书锋不会再回来进密室。
虞亦廷和虞亦清各自驾车行驶去不同的地方,虞亦廷先把谢清怡送回家,谢清怡下车前,虞亦廷忽地开口,“拜托你了。”
“没事。”谢清怡开口,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和凌行舟领证的事情我找人动了手脚,虞书锋并不知道。”
这件事虞亦廷也找人帮着隐瞒,可是他顾忌太多并不能明目张胆地托人,他没想到谢清怡已经找人帮他做了——谢清怡的家世在本市还是可以说一不二的,即使虞书锋自诩在商界有一席之地,遇上谢清怡这样的人家也只有攀附的份,在谢清怡的插手下,虞书锋查不到虞亦廷和凌行舟的结婚事实是正常的,而虞书锋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去麻烦谢清怡的父亲,他在人前淡泊名利和好父亲的人设还在维持。
“谢谢。”虞亦廷真心道,虞书锋不知道他和凌行舟已经领证,对凌行舟的动手的可能性就小了几分。
“我说这些,只是想要提醒你,事态可能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谢清怡身上有着他初见时未曾见过的沉静,那是一种从小耳濡目染出来的镇定,“我从小父母不在家的时间长,我一个人无聊经常会偷跑出去玩,每次都被晚归的爸爸问出来,等后来我大了,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在诈我,后来我组建乐队,在他面前谎话已经说的比真话还要漂亮,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掩藏,而现在,我在和你合作,准备着更离经叛道的出逃。”
“虞总,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你的父亲已经年纪大了,而你也早有可以挣脱木桩的力气。”谢清怡浅浅笑道:“预祝你诸事成功,我还等着你的允诺,满足我的愿望呢。”
虞亦廷送走谢清怡并没有立刻驱车离开,他脑海中回想着谢清怡说的话,那只从小被捆绑在木桩上的大象在意念中轻轻一挣,木桩被连根拔起。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挣脱束缚不过如此。
虞亦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接连拨通了好几个电话,他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打了近三个小时的电话,所有的布局全部提前,他几乎动用了这些年来所有的人脉,只为了能够蓄力一击。
挂断电话,虞亦廷直接驱车回家,他强迫自己洗漱上.床睡了五个小时,在这个宁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夜晚,一条经济类热搜静静地爬到搜索页——衡尔药业疑似偷取秦氏制药秘方,曾经药企之王没落竟因此。
与此同时,另一条蜷缩在最底端的娱乐新闻显得像是来凑数的,只有寥寥几个字——《恋爱时态》采访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