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总,喝酒是您的原则,不是我的。”程储慢腾腾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游相生甩了甩脑袋,“子恒,好好敬一杯程总。”
游子恒还处于发愣的状态,他一动不动的态度让游相生脸色一变,程储没有兴趣听别人训孩子,出去接了个电话,李总监也识趣地出去上洗手间。
被彻底无视的游子恒恶狠狠地瞪着程储的背影,“他拽什么?爸,多少人求我们手里的资源,他自大什么?”
拽什么?权力之争落下帷幕,程储就是程家说一不二的主,游相生收起面上的醉意,愤怒地用手指指着他儿子,“我带你出来,是让你拜他做老师的,你竟然真的敢给他倒酒?”
游子恒冷哼一声。
“你和我横什么?有本事和外人去横,就是你妈给你宠的。”游相生拿热毛巾擦了擦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帮他把酒喝了,嘴巴甜一点叫声老师,就跟着他好好学东西,这渠道资源,我当学费都可以。”
“凭什么?”
“凭嘉士泽!”游相生烦躁地把毛巾摔在游子恒的身上。
嘉士泽三个字对游子恒如雷贯耳,他皱着眉把毛巾捡起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十六年前他把所有的产业都纳入家族信托,是为了什么吗?”
十六年太遥远,游子恒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他爸。
“就为了他那个儿子活着长大。”游相生解释道:“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儿子没了命,信托立即转公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毛钱都得不到。”
“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游相生重重地拍着桌子,“嘉蓄你也见过的。从小就混的不得了,扔进军校里也管不牢,打赢了能把别人头剃了,打输了能把自己头剃了。和你一样只知道玩只知道闹,一点儿商业天赋都没有。现在不得了了,回国才三个月,嘉士泽就要把公司都拿出来给他儿子,跟谁学的?就跟着那个程储!”
游相生心里本来还挺平衡,嘉士泽那么大的产业都要荒废,他手里的这些也就没什么好心疼的,让儿子挥霍挥霍算了。
那么能干的老爸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一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自己儿子没出息,没能力也就算了。
可是不知国内哪来的进修班,短短三月竟然让嘉蓄商业天赋突飞猛涨,准备要接手家族企业?
游相生不甘心,千方百计打听到嘉蓄来的是嘉程集团,跟的是程储。
他不顾老脸,以手里的资源铺路,上赶着去见程储。
好不容易见上了,这几天,游相生都在观察着程储一举一动,发现对方谈吐的腔调、稳定的情绪,卓越的见识,长远的眼光,真的能让儿子学到很多东西。
而且就这冷酷强大的脾性能把嘉蓄教训得服服帖帖,一定也能把他儿子教育的好。
游相生叹了口气,“你看看人家嘉蓄,都知道上进了。”
“那你看看嘉蓄他爸,你要是和嘉士泽一样,需要我上进什么?”游子恒不满道。
“闭嘴!”
见他爸真的生气了,游子恒没有再说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跟程储学习怎么了?他还真觉得程储身上的那股禁欲高冷范儿还挺有味道的。
第二天,游相生就先签了意向合同给程储赔礼道歉,并且安排了一辆游艇,月下钓鱼。
温柔的细浪涌动,银白的月光渡在海面上,将远方的天际线染成淡淡的金色。
宁静的月光下,游子恒恭恭敬敬地端着一杯茶,向程储鞠躬道:“程总,我想向你学习,请你教我。”
游相生的眼睛落在水面的浮漂,耳朵却竖起来,听程储的回答。
程储信步穿过他,走到游相生旁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拒绝。”
嘉蓄应该会成为他唯一带过的小孩。
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游子恒捏紧了手指,他又走到程储面前,把茶捧过头顶,“给我一次机会。请您教我。”
这一次,游子恒没有听到拒绝的声音。
他低着头盯着程储冰冷漂亮的鞋尖,等待着手中的茶碗被端起。
等了许久,他都没等到,他只听到一股无畏的低沉引擎声咆哮在黑夜里。
游子恒皱着眉抬起头,看见程储的目光已经越过他,落在身后。
他猛地转身。
一艘白色的快艇排开海浪,像是一条长长亮亮的流星,直直地向他的方向袭来。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回来了,春节开始我会日更的,马上就要开始狗血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