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校长最大,自然由他主持,看到班主任将江雨欣带进来,他立刻询问江雨欣细节问题。
江雨欣据实以告。
随后又问班主任,有没有霸凌这事。
班主任点头,“上个月江雨欣同学确实跟我反应过张超同学霸凌她。我也批评了张超。”
校长又问张超,他却说,江雨欣偷他圆珠笔,他气不过才打了她。
江雨欣涨红着脸,“我没有偷他的圆珠笔!”
张超撇嘴,“校长,我有证人。不信你们可以问成峰和许磊,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江雨欣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们就是你的狗腿子,你欺负我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旁边起哄架秧子。他们当然肯为你作假证。”
张超母亲王红娟不乐意了,“那我们也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就认为我儿子真的欺负你。他怎么不欺负别人?是不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不乐意,你才故意栽赃他的。”
江雨欣瞪圆眼睛,显然没想到这话是从为人师表的老师口中说出来的。
张主任扯了下妻子的袖子,皱眉呵斥,“你乱说什么!”
王红娟觉得自已没说错,“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爱学习,成绩也不至于那么差了。我儿子可是每次都考第一。”
江雨欣怒气目涌,是他儿子每回都考第一,可他有当老师的父母,能给他开小灶。上课不认真听讲,也能考好。她呢?她脑子笨,她学不好,难道她就活该被他欺负吗?
江雨欣掏出书包,将磁带倒回去,“口说无凭,我现在就给你们证据!今天他打我的时候,我刚好在录英语。正好把我俩的对话全都录下来了。”
王红娟脸色微变,校长也不禁坐直身体,下意识看了眼王红娟。
磁带播放完毕,张主任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还敢撒谎!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谁教你的?”
王红娟见儿子被打,像护小鸡仔似的将人拦在身后,怒目而视,“你打他干什么?你什么管过他?现在他闯祸了,你知道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张主任急得直跺脚,“我让你管教儿子,你每次只会护着。他今年都十三了,你还护,他迟早被你惯坏!”
王红娟扭过身心疼地抚摸儿子的脸,“我乐意!”
这就有些不像话了!惯孩子也不能没底线。
班主任和张主任都满脸不赞同。不过班主任不是家长,看不下去,扭过头当没看到。张主任却不行,他是父亲,儿子打了人,还倒打一耙,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他不管,回头他儿子能惹出更大祸事。
张主任推开妻子,将儿子扯过来,让他给江雨欣道歉!
张超还没站稳,王红娟扭过头指着江雨欣鼻子骂,“你这个学生心机可真重。故意诱导我儿子打你!然后当证据告状,你挺厉害呀!”
这都什么跟什么?班主任听不下去了,她挡在江雨欣前面,“王老师,你这话说得就太过份了。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了吗?是你儿子先动的手。”
王红娟怒目而视。
同样都是老师,班主任年轻气盛,根本不害怕将来被对方穿小鞋。
场面陷入混乱,校长突然开口,“霸凌之事非同小可。”他伸手让江雨欣将磁带交出来,“你先回去。我叫几位领导到办公室好好商量。”
王红娟都快急上火了,“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惊动这么多领导吧?”
校长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张超是第一个敢霸凌同学的人,但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江雨欣交出磁带,走出办公室。
江雨欣以为这次能得到公平对待,但事情却并不尽如她意。
快放学时,学校让张超写了一封道歉信,在班上朗读,并且将他调到其他班。
江雨欣心事重重回了家。江雨彤还没睡,正在等她回来,问她处理结果。
待听到只是道歉,没有任何实质处罚,江雨彤眉头能夹死苍蝇,“你不是说你们校长和张超家没有关系吗?为什么他公然偏袒张超?”
霸凌同学最低限度也得是严重警告处分吧?居然只让他道个歉?
江雨欣正是这样想,心里才更加绝望,明明她离开办公室时,校长严词拒绝了王红娟,说会重重处罚张超,可才半日工夫,校长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样的学校哪有公正可言?
江雨欣觉得这事有鬼,“他们确实没有关系,但是王红娟是老师,她肯定送礼了,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校长才没处罚张超。”
天下乌鸦一般黑,她有些气馁,“算了,雨彤,反正张超以后也不敢再惹我了,这事就算了吧?”
她将步步高随身听递给妹妹。这是江雨彤向蓝书瑶借来的。明天得给人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