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调查常涛的社会关系和平吉巷的独居男性, 警方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
对,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名叫贾图, 男性,年龄27岁, 未婚, 家住平吉巷14号,独居, 跟常涛同属三一五重工的工人。
说起平吉巷14号, 当初在井底打捞上?来的那两块青石板不就是住在平吉巷14号的福婶和吴大妈丢的吗, 贾图跟福婶和吴大妈同住在平吉巷14号, 想必这两块青石板的位置, 他黑灯瞎火地都能摸到吧!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贾图, 那就不能不会会这个贾图了。
贾图见警察来找他,表现得十分?惊讶, “警察同志, 你们找我来干啥,我一会还得上?夜班呢?”
王文光冷声道:“例行询问,平吉巷里我们已?经?问过很?多?人了,你不?是第一个, 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问到了什么, 你如实回答就行。”
贾图涎着脸,点了点头, “好咧, 好咧,那您问吧!”
“9月21日, 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那天我白天,是下班后回的家,到家大概6点吧,我回来的时?候王大爷正坐在14号院门口?抽烟呢,我还跟他打了招呼呢!”
“你是怎么回来的?骑车?”
贾图点头,“是啊,骑车。”
“你是自己回来的吗?有没有带什么人一起?”
贾图摇了摇头,“我当然?是自己回来的了。”
“你的车上?呢,有携带什么大件物品吗?”
“没有啊,我的车后座上?当时?就绑了两双劳保鞋,当时?王大爷还看见了呢,问我,单位又发新鞋啦,如果旧鞋不?要了,就给他。”
王文光继续问,“那接下来呢?你又做了什么?说的详细一点。”
“我回家就做饭吃饭了,吃完收拾完,大约6:45左右吧,我觉得我的车子太脏了,就跑到院子里洗车了,我刚出?去,就碰见了福伯,他拿着烟袋锅子,应该是出?去打牌的,我们就说了两句话?。”
“车子洗完了,我觉得链子那个地方有点小问题,我便又顺手修了修,最后又涂了点油,收拾完,可能得一个小时?多?吧,因?为,那时?候,我正好看见了虎子从院子外面?疯跑回来,我就知道,应该是8点的电视剧《大追捕》要播了,当时?我还打趣虎子来着,说:‘虎子,你这么喜欢看《大追捕》,将来该不?会是想当警察吧’,虎子说:‘我就是想当警察。’说罢,他便跑进了屋里。”
“接下来呢?你又做了什么?”
贾图道:“接下来,我没什么事了,就出?去找朋友打牌了。”
在哪打的牌,跟谁打的牌,打到了几点,贾图都交代得很?清楚,可正是因?为这种清楚,才让贾图显得愈发地可疑了。
毕竟那么多?天前?的事,谁能记得如此清楚呢,贾图的回答,就仿佛他已?经?提前?知道了问题,特意背了答案一样。
秦简和王文光离开后,两人坐在车里。
王文光当即便脸色阴沉地说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秦简点头,“的确,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6:45-7:45他在洗车修车的不?在场证明,并且还刻意跟两个人说话?,来获取人证,看样子,是要负隅顽抗了。”
王文光叹气道:“的确,不?好办呐,现在我们一来无法证明李元珊在9月21日那天出?现在平吉巷14号过,二来,又无法掌握贾图犯罪的实质性证据,三来,如果常涛那边咬死了,李元珊就是被他送去羊城打工了,现在只是突然?联系不?上?了,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证据去定贾图和常涛的罪。”
秦简道:“光哥,我们绕到14号院的后面?去看一看吧,贾图的家是14号院最靠里的一家呢!”
王文光秒懂秦简的意思,“你是说,李元珊有可能是被常涛从14号院的后面?给贾图送进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秦简说道。
两人绕到了14号院的后面?,在院墙上?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在墙根底下发现了一个不?小的狗洞。
成年人钻或许困难了一些?,但李元珊不?过是个身材偏瘦的15岁的少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