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这段婚姻对自己来说其实可有可无,迟早会离婚,但最近和徐南烨之间那种畸形的亲密感,让她对婚姻产生了甚至于奇怪的念头。
明明只是结婚而已,没有感情基础,没有道德束缚,但她却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
开始在意起徐南烨的行踪,昨晚“一辈子”三个字脱口而出,她慌乱中竟然发现自己的态度并非玩笑,而是将它当了真。
而徐南烨却没有当真,他甚至只是一笑而过。
第二天照常去他的饭局,也许会有女人作陪,和她无关,但她却在意到现在。
这道枷锁让她在面对其他男人的殷勤时,学会了退却。
褚漾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良家妇女行为,但还是适时的后退了几步。
她还是拒绝:“不了。”
跟陈筱不一样。
崇正雅反倒正视她几分,知道她或许是家教良好,绝不会因为男人的邀请就冲昏头脑的正经姑娘。
一开始在夜总会碰上刚来的陈筱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奔放主动的女人玩腻了,总喜欢换换款式,陈筱那时候尚且青涩,连看他两眼都胆怯。
结果倒是在他邀约的时候,欲拒还迎的恰到好处,床上厮磨时,清纯和风骚并存,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后来才慢慢察觉,这就是捞女的本事。
她同学看着明艳活泼,反倒是最有原则的那种女孩儿。
那就慢慢来吧。
崇正雅挑眉,没再继续邀请:“这里离你们学校挺远的,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褚漾刚又想要拒绝,崇正雅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冲褚漾比了个嘘的手势,对电话那头说:“怎么了?我在楼下。”
说了几句,崇正雅不耐烦地啧了声:“徐东野要走你们几个人去送就行了,我又没事儿求他。”
褚漾眨眼,看着他打电话。
“徐南烨和他弟弟呢?也走了吗?”崇正雅哦了声,语气懒散:“行,我待会就上来,你先跟他们应酬着。”
挂掉电话后,崇正雅觉得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变了。
有些炙热和期待。
“……”
他打电话的样子莫非真这么帅?
就在崇正雅思考这个问题时,褚漾一转刚刚的冷漠态度,语气殷切:“崇先生,你刚刚说要带我上楼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啊?”
崇正雅被她翻脸的态度震惊到了。
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点头:“是啊。”
“那咱们走吧?”
崇正雅摇头:“你穿这身不合适,先去换套衣服吧,再化个妆。”
褚漾看了眼自己脚上的帆布鞋,哦了一声。
崇正雅带她去了换衣间。
这里是会所的VIP场所,里头的衣服首饰应有尽有,专门用来给会所的女客人换装,还配有两个专业的化妆师。
他带褚漾进来。
面对满目琳琅的珠宝首饰,和镜子前各类用途的彩妆品,以及衣架上各式类型的晚礼服裙,崇正雅略微得意的扬起了唇,等着听她发出惊叹的语气声。
而旁边的小姑娘只是扫了两眼就没兴趣了。
崇正雅试探地问她:“这儿怎么样?”
“唔,”褚漾指着那排礼服裙,摸着下巴,嘴唇微撇,“这里好多都过季了,崇先生,你好歹也买点新款回来挂着啊。”
“…我会改进的。”
这小姑娘是个不一样的烟火。
褚漾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往她脸上鼓捣,又任由化妆师拿了一套又一套的珠宝首饰往她脖子上比划。
“等你准备好了就直接上来,”崇正雅在她面前打了记响指,“我先上去了。”
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褚漾忽然叫住他。
崇正雅挑眉,冲她轻笑:“怎么了?想谢谢我帮你打扮?”
“哦,不是,这些东西租金多少钱,”褚漾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宝石项链,“按天数算钱吗?”
“……”崇正雅面无表情,“不用钱。”
褚漾抿唇,忽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你人这么好,会所能赚到钱吗?”
“……”
不缺钱,请你有点灰姑娘的样子。
崇正雅觉得这姑娘可能有点缺心眼。
他扶着额头上楼,一直回到会场脸色都有些难看。
有人上前调侃:“怎么?跟刚刚那位小姐在楼下大战三百回合?一副肾亏的样子。”
崇正雅咧咧嘴:“我这是心累。”
“啧啧啧,那位小姐呢?在床上晕过去了?”
崇正雅按了按太阳穴:“我让她回去了。”
“别啊,好不容易来个能喝酒的,回去了多扫兴啊。”
“不会,我请了个更极品的过来,”崇正雅说罢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样子,“跟前面那个不一样,这个老子还没弄到手,你们都不许碰她。”
“噢哟,那我们到时要好好看看是个什么绝世佳人了,”那人拍拍他的肩,指着另一边正喝酒的男人,“要你能让徐家那个不近美色的都看呆,我就服你。”
崇正雅自信的勾起了唇。
过了小半会儿,终于打扮好了。
电梯门顺势而开。
众人戏言:“我们小崇总这是又找了哪位朋友过来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往电梯门口看去。
褚漾没料到这层居然有这么多人。
她踩着高跟,将柔软的地毯踩出了几道小小的凹陷。
抹胸加纱裙设计,修长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都展露在外,温柔的裸粉色衬托着如雪般的细腻肌肤,黑发盘起,只有几缕微卷的发丝慵懒的垂在肩上。
这位小姐倒是不怯场,曜石般璀璨浓黑的眸子在漂亮的眼轮廓里转动着,似乎在找谁。
她的视线完全不在这群男人身上,这群男人的眼中却只有她。
饶是崇正雅也不禁看得入了神。
果然,只是打扮了下,就惊艳成这样。
早知道陈筱有个这么漂亮的同学,他还在陈筱身上浪费个什么劲儿。
崇正雅得意的看向远处的还在喝酒,视线完全不往这边看一眼的徐南烨。
你马上就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