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从来熠熠生辉的狗狗眼,此时也充满悲伤。
“为什么是我带?”这让道士更好奇了。
“因为柳赴白他母亲肯定不会给我带。”说完,付之南还偷偷凑过去在道士耳边嘀咕道。“他妈嫌弃我不会生孩子,所以不喜欢我。说要我给他找妾室,今天又把你请来,我就知道凶多吉少。”
说完,付之南又得意洋洋解释道,“凶多吉少这个词,还是之前听柳赴白说的呢。”
“哟,小狐狸长进啊,你怎么跟这状元郎在一起的啊。”道士只觉得这只小狐狸好可爱,乖得很又纯。
“那是!”付之南一脸骄傲,“我那刚成人形,就发情期好难搞哦,我就在山里找一个最好看的男人交尾,就是他了。然后他说,要娶我当媳妇,会给我吃好吃的,睡软软的床。我说如果一直有软软的床和好吃的,我就一直当他媳妇。”
说完,小狐狸还一眼认真说道,“他没有食言。”
“那你也不该食言啊,你也该一直当他媳妇啊。”道士揉揉小狐狸的脑袋,“还有,你不是妖吗?不能生孩子吗?”
付之南气得一巴掌拍掉头上乱揉的手,龇牙咧嘴说道,“我是妖,但我也是个男妖啊,你让我怎么生?不给你摸了。”
“小气狐狸。”
道士并不打算收这只小狐妖。他很单纯,什么都不懂。与其说是他和那个状元郎在一起,还不如说是状元郎费尽心思和他在一起。
两人的事情他听过,乍一听感人,但现在看来哪里是感人,都是骗局啊。
还是这个状元郎,费尽心思要把小狐狸留在身边的骗局。
“那是,我可不让其他人随便摸,只让柳赴白摸摸的。”说完,付之南双手揣在衣袖里,顺着目光看向门外站着,想进不敢进的柳夫人。
“她带你来的啊?”
道士回头看一眼,点头道,“她说她儿子被一只妖精缠上了,叫我来收妖。我看她身上确实有妖气,所以就过来了。”
“那你看到过喜鹊吗?”付之南想到喜儿。
临出发前听到它的叫声,应该是跟着过来的,但是半路就不见声音。付之南猜测不可能是自己跑掉,因为柳赴白还在车上。
那肯定是被抓了,毕竟这个人也是任务的转折点。
“是啊。”道士点头道,“我回京路上时,看到他要害一个樵夫,就出手将它束缚住,却并未打回原形。”
“那只喜鹊我认识的,他喜欢柳赴白。只不过被我捷足先登。”说到这里,付之南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像也确实是我的错。”
两人相谈甚欢时,柳赴白回来了,还看到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母亲。
“母亲,您这是来做什么?”
“赴白,你回来了?”
做了亏心事的柳夫人,心里一咯噔。慌忙把手藏进身后,哑声道,“赴白,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母亲这样,让柳赴白心里奇怪。
母亲绝对不可能会来这里,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南!”柳赴白挤开母亲闯进院里。就看到一个穿着道士服的高大背影蹲在门前,心里一惊:南南是妖啊。
来道士的话,那南南岂不是?
“南南!”
听到柳赴白的声音,付之南猛地站起来朝那人招招手,“柳赴白你来啦,我跟他聊天聊的很好啊。”
“我求求你别带走南南,我只有他了!”
柳赴白也不知发生什么,但一个道士面对一只妖,能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是要被抓走的。
“我求求你。”
将南南护在身后,这是柳赴白唯一能做的。
“柳赴白你干什么?他跟我聊天说话很高兴啊。”付之南从背后搂住老变态的腰,脸贴到后背轻声道,“他没有说要带走我,他跟我在聊天。”
“我不是什么妖都抓。”道士站起来,双手抱臂打量面前这一对,随后摇摇头道,“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人的事。”
说完,道士转身潇洒离开。
“如何?”柳夫人急忙过来询问,就想问那付之南是不是妖,他是不是会害她儿子?只是想知道这个。
“这付之南不是妖,这人命格好啊。谁要是跟他在一起,那肯定飞黄腾达,前途不可估量哟。”说完,道士害一拍大腿,故作神秘的说道,“所以啊,要是想然你儿子仕途无量,这人就最好。”
柳夫人:“啊?!”
“夫人想想,是不是你儿子与他一起之后,事业宏达不少?”
一听道士那么说,柳夫人道真的觉得是。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道士背着手一个轻巧跨步,再脚尖一点院墙下的枯枝,飞到院墙上,哈哈大笑三声后转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