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又害怕,喜儿将外边的杂草都除掉后就又变成喜鹊飞走了。
在屋中的柳赴白心中思绪全都被这只坏狐狸牵走,面前这些之乎者也的圣贤书也看不进半个字。
“果然就是狐狸精。”大半晌没看进去一页,柳赴白只觉得心里烧得慌。那狐狸的爪子肯定是抓到心里去,否则怎么现在念念不忘。
但恨也并非恨那只狐狸,而是恨念念不忘的自己。
“你动不动就要和别人交尾。”从昨日开始,柳赴白就揣着想跟那只男狐狸成亲的心思。
虽然那只狐狸说他配不上,但也想试试。脑袋兜兜转转思绪万千。他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总不能叫一只纯稚的小狐狸牵着鼻子走。
“啧。”柳赴白舌尖顶顶牙齿,“那只狐狸也不怎么聪明,骗到手当妻子。”
昨日是太过震惊错愕,没动脑子就顺着那只狐狸说的话去做,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不该啊。
“这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居然被一只不知事的狐狸牵着走。”柳赴白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相反他脑子好得很。
是柳家嫡出的长子,而且是华洲乡试的最年轻的举子,日后是进京赶考,少不得也是个三甲。
柳家对柳赴白是抱着很大期望,等夏末就要启程去京城。
读书人要是坏起来,那真是蔫儿坏。
柳赴白看着案上写一半的水利赋,紧皱的眉头松开。总不能叫一只小狐狸牵着鼻子走,还得我来才是。
“呵。”柳赴白心生一计,就等小狐狸再回来。
翌日,柳家送衣物吃食的人来,柳赴白惦记着就叫人换个大床,将屋子里能布置的布置一些,免得那只狐狸来又嫌弃。
书这些就叫人搬到东厢房,但是院外的杂草什么时候不见的?算了,反正不见也好,免得狐狸来嫌弃。
这一次定要将这院子打理布置好,省的这小狐狸又来嫌弃。
喜儿想靠近,可看柳公子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心中害怕只能远远看着。柳公子家里怎么突然来那么多人。
要说这喜儿也是单纯,并不知柳公子身世。
付之南是在狐狸洞待了两日,算算时间又要起瘾才化作狐狸跑回来。来时太阳落山,从屋顶一跃到院中。
直接在院中顶着十三明亮的月亮化作人形,也不怕屋里头的人看见。
刚到院子,付之南就觉察出不同。
原本这小院进门前和左右各有一间房,就正房这里有人住,所以有些人气。但今日来,左右两边的厢房都点上灯了。
而且院中杂草已经清理干净,还放着一套桌椅方便人休息落座。
“芜湖!”付之南还挺期待,肯定能换张大床。虽然狐狸洞的兽皮软和,但比起实打实的棉花肯定差很多。
“柳赴白!”还没进门,小狐狸扯开嗓子喊,一点都不怕人。
在屋中踱步的柳赴白听到小狐狸的声音,松口气:你可总算是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又思及不可叫着小狐狸觉得他在等。
不能太过被动!
“柳赴白!”付之南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两句还是没等到人来开,有些不高兴,“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走了。”
柳赴白叹气,还是先放人进来再说。
“走走走,你整日要走到哪里去?”柳赴白打开门,初春的风灌进来,将他头上散下的两缕碎发也被风席卷,转了一圈。
听着像是久在家中的妻子等不到在外鬼混的丈夫,等人来了又羞又恼才说出这话。
“不是啊,你布置好了我就回来,不是说好的吗?”付之南歪头。
单纯的狐狸脑袋想不通柳赴白在生气什么。
“演的挺好的。”系统忍不住出声,不出声的话它都要被宿主骗过去。
这该死的煞风景的系统,付之南都不想说话,挤开柳赴白钻进去。
“哇!”和之前是大不相同,虽然不算是富丽堂皇,但至少有桌有椅。最关键的是换了张大床,上面还铺着被褥。
“你好厉害啊!”付之南看到大床眼睛发光,垫脚两步跑过去一个猛扑扑到床上打滚,“好舒服~~”
“南南,你这两日去了哪里?”柳赴白关上门,打算好好跟这只狐狸算算账。
“我回狐狸洞了。”付之南抱起一个软枕,用脸颊蹭蹭这舒服的锦缎,果然钱是好东西。看来这老柳赴白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两日就能弄来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