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把人逼急了,南南一吐血再来个晕倒,那还是算了。
“其实,逸仙说我与他的弟弟很像。”付之南摸摸自己的脸,“也没说多像,就是看到我时他震惊很好久好久。”
付之南拉过老变态的手问,“我在想,他说多像多像,难不成我就是他弟弟?你说这奇不奇怪啊,明明逸仙长得和我并不相似。”
萧唐只是静静听着。
“改日我要请他到王府中一叙,我是真的很好奇,我和他弟弟有多像。”付之南说完就看向老变态。可老变态却一直笑而不语,也不知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
“无事。”萧唐笑着摇了摇头,揉揉南南的头发,笑道,“他到底只是个戏子,若是结交有损你身份。”
“无妨。”
闻言,萧唐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本来雅间里王妃和那位新进长安城的戏子两个人纠缠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今天王妃又把人请入王府。
众人更是众说纷纭。
“这里,我好久没有来了。”逸仙看着朝凤楼的一切,好似都没变,还是从前那样子,连笔架的地方都未曾变过。
付之南:“可是想念?”
“那倒没有,我很庆幸自己摆脱这里,还能天南地北的随他游玩。”虽然比不上从前锦衣玉食,可心中欢喜逸仙就觉得值了。
“只是我愧对你,这一切枷锁都到了你身上。”
“哎呀,这有什么的。”付之南也是为了复活,否则也不会做白工。
“王妃,逸仙公子喝茶。”等闲进来打断两人,上茶之后就不打算退下退至一旁。
不能叫王妃被这个戏子骗了去。
“见你时总是有点恍惚,总觉得在看我弟弟。”逸仙顺着付之南的话说。
“没规矩,你一个戏子应当在王妃面前自称奴,还应称王妃为王妃。还有,你怎么敢与王妃同坐的!”
等闲前几日看逸仙还是挺喜欢的,就是唱戏好。没想到居然攀上王妃了,王妃肯定又是被利用的,一定要提防!
“是。”逸仙忙站起来,拱手赔礼道,“奴失礼。”
付之南:“无妨。”
这下等闲心里舒服不少,哼!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勾搭王妃。
两人说笑一直到中午,逸仙也告辞了。
等萧唐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没进去,反而在门口听着等闲的禀告。
“今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王妃看起来也很高兴。那逸仙也没有乱说话,只说王妃像他弟弟,也没有什么越矩的言辞动作。”
萧唐听着等闲的禀告,心里稍稍安些。不吃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南南的身子按下这冲动罢了。
且先看看这人有什么歪心思,若是有的话悄悄解决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萧唐进去后朝左边走,掀起珠帘就看到南南趴在书案上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东西,放轻脚步走过去,看了眼画纸。
“怎么是牧童青牛图。“按理说南南应该是没看过这些才是,萧唐怀疑这个逸仙跟南南说了什么。
“好看吗?”付之南放下笔,笔墨之间透着惬意。
牧童吹着短笛坐在牛背上,旁边是涓涓细流,水草丰茂。笛声和水生,好似能飘到耳朵里。
“南南很喜欢这个吗?”萧唐伸手抚摸未干的水墨,指腹被墨渍沾染,面露勉强之色,“画的很好。”
“我也觉得我画的很好!”付之南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手艺,啧啧。
可此时萧唐的心里却开始惶恐,看着因为画而欢欣雀跃的南南。南南要的是什么?只怕不是荣华富贵吧。
若是荣华富贵,就不会将奴才遣得差不多,只留下等闲。南南要的或许只是山野安稳,这也是本王最不能给的东西。
“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出老变态的神色仓惶,放下画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用隔壁肘撞了撞老变态的腰侧,“你怎么了?”
“啊?”
萧唐回神,见南南一脸疑惑,笑道,“方才想朝堂的事情,所以有些出神。”
“唉,辛苦啦。”付之南嘴上客气一句,心里在想要把这幅画送给逸仙。
他很喜欢逸仙,逸仙确实大气又清醒,说话做事周到,而且热情赤诚。
“南南,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啊?”萧唐摩挲着指腹的墨渍,已经干涸牢牢的粘在皮肤上,也点在心里。
付之南:“是啊。你不喜欢吗?”
“南南喜欢什么,本王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