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次犹豫让付年担心,赶紧上来打招呼,“兄长,你怎么样了?”
“年弟弟,你怎么在这里?”付之南装出疑惑的样子,看向萧唐。
“我是!”
“来做客的。”萧唐打断年儿的话,反握住王妃的手小声叮嘱道,“王妃好好休息,太医说你切不可忧思过重。”
付之南:“嘴巴有点苦,想吃甜的。”
“叫奴才去准备些甜汤吧,正好补补气。”萧唐看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王妃,难以想象要是方才年儿说出事情的话,只怕又要吐血。
“好。”付之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大家都知道人家不想说话了。
这下付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本来说好的是来当侧妃的,怎么如今成了客人。客人和侧妃,那可是天差地别。
看付年看了眼王爷又不敢闹,若是闹起来倒成了自己斤斤计较了。
这可怎么办呐。
付之南闭着眼睛休息,知道现在轮到付年头疼。哎嘿,你头疼我就爽,怎么样气不气?
“王爷,兄长这样您还是暂时别提立我做侧妃的事情了。”说着付年抹着眼泪开始啜泣,“兄长,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病症。”
“嗯。”
萧唐看着面前轻泣的年儿,若是从前必定会小心安抚。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年儿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付年也没想到自己就试探一句,还真的应下了。
“好,好。”付年勉强一笑,只能先以客人的身份住下。
付之南喝甜汤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问一件事,“等闲,太医说我的病怎么样了?”
“陈太医说还不知道呢。”等闲是有些心疼王妃的,王妃那么多年战战兢兢的维系打理王府,那是一点错处没有。
不仅把自己累出这种名字都说不出的病,那个弟弟还要进府当侧妃,王妃真的好惨。
“不知道啊。”付之南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年弟弟来做什么?他不是跟人走了吗,”
“不知道。”等闲也不是很明白。但心里还是记下那句话:跟人走了。
“算了,王爷总有自己的用意。”为了表现出端庄贤淑的人设,付之南还是决定不问,欲言又止的buff又在。
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个等闲估计不会让我失望。
早上睡得太久导致大半夜睡不着。
付之南睡不着很痛苦,决定爬起来找点事情做。但是翻来翻去,这屋子里除了书就是账本和一些账簿。
“这该死的原主,是在给王府打工吗?一点个人的娱乐活动都没有。”付之南扫了一圈实在是没找到什么乐子,只能披着外袍在油灯下翻账本。
结果正好萧唐过来,想看看王妃怎么样了。就见人在伏案看账本。
“你怎么起来了?等闲呢?奴才都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劝劝你。”
“不是,我!”欲言又止buff又触发了,付之南没办法,只能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主角攻。
有时候一双眼睛也能说很多事情。
“本王只是怕你太累了。”萧唐看眼周围,也没有一个奴才在伺候,伸手接过王妃手中的账本,牵着人到椅子边按坐下,“莫要太累。”
“不累、”嘴上说不累,可付之南故意揉了揉额角,露出一副疲惫的神态。
果然,萧唐一看就知道付之南在说谎。
“你大病都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
“没事。”付之南装作恍然的样子,看向坐在对面的主角攻,斟酌开口,“今日我见到年弟弟来了,此前王爷与他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两句。既然他来了,那我......”
“你要说什么?”萧唐皱起眉头。俊脸的面容在烛火下阴了起来。
付之南故意捂着嘴咳嗽两声,“如今我已经这副身体,只怕时日无多。既然年弟弟来了,那今后王府就交给他好了,正好趁我健在,能带带他。”
不知为何,萧唐听到王妃这一席话,心抽疼。
付之南伸手握住主角攻的大掌,笑道,“王爷,切莫为我的身体担心,您该有其他大事去做的。”
萧唐看着付之南的眼睛,心中愧疚疼爱怜惜交织在一起,没有应下只道。“今晚,本王陪你休息吧。”
“王爷?”
两个人之前从未同房过,怎么今天主角攻主动要留宿。付之南捉摸不透,但也不能拒绝。反正现在是病人这家伙不会乱来。
“安寝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这是萧唐第一次跟付之南同床共枕,跟这个嫁给自己三年的人大被同眠。
“你说你给付年管家权,打得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消极怠工。”系统觉得这是宿主能干出来的荒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