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谅本座,本座可不原谅你。”槡白捻起玉笔,开始批写送来的事务。
“怎么了嘛?”
付之南看出槡白的不妥,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啊?一根麦芽糖很多吗?不多吧,整个崆山宗都是你的,你怎么就那么小气,一根麦芽糖都不给?”
槡白眼皮子都不抬,“本座不想哄你。”
“啊?”付之南一下没反应过来,听懂之后点点头,“本尊知道了。”说完也不纠结,起身离开。
付之南也没有纠结,起身离家。
怎么就走了?
槡白觉得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继续缠着继续撒娇吗?这人怎么回事啊。
也没有理会槡白,付之南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槡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这家伙怎么不缠着自己呢?但也要忍住不能与他搭话,计划不能失败。
“喂,槡白本尊回来了。”付之南嘴里叼着麦芽糖的木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那大袖被甩的虎虎生风的。
槡白心里窃喜: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槡白装模作样的继续看玉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槡白本尊来了。”付之南走到槡白身侧,蹲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你可以哄本尊了!这次不用麦芽糖了,糖你的弟子已经给本尊了,你直接哄吧。”
槡白瞥了眼付之南,嘟着嘴咬糖棍的样子,粉嘟嘟的脸颊好可爱,好想捏捏。不行,不能被蛊惑。
“本座不想哄。”槡白依旧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付之南挠挠头,“哦。”起身离开。
这就又走了?
槡白一时间没闹明白这付之南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红色出去,“莫名其妙的。”
付之南叼着糖棍出去,这一次没有和那些弟子玩闹,转而去找夜嘉。
又是小半日,槡白处理好手上的事务正要起身。又见付之南小跑进来,那广袖又是甩得翻飞,跟只蝴蝶似的。
“槡白槡白!”付之南抓着块鱼汤进来,一个跃步跨过门槛,“槡白,不用哄本尊了,本尊已经被哄好了。你要吃鱼糖吗?”
拳头大的鱼糖被掰出就米粒大小的一点点点点。
付之南把粘在指腹上的那一点点点递到槡白面前,还在邀功,“你尝尝,肯定很好吃的。是一位弟子做给本尊吃的,你也吃一点吧。很甜的你快尝尝。”
槡白只是冷冷看了眼付之南,随即站起身来,“可本座不想理你。”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付之南一个在原地啃糖,嘴里嘟囔道,“不理就不理,有的是你求本尊的时候,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槡白真的一直被烦。
就在看书,冷不丁的就能听到一嗓子!
“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爱拼才会赢~~~”
吓得槡白一抖,一转身就看到付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沿上探头进来,笑吟吟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槡白,你陪本尊下崆山宗玩玩好不好?”付之南说完,等不到回答只等到槡白的背影。轻啧一声就匿了。
等人走了之后,槡白又赶紧回头去看,“真走了。”
槡白勾起嘴角,再冷落几日吧。届时再亲近的话,付之南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这一次之后,付之南还真的不太来寻槡白,就算偶尔遇上连招呼都没有打径直路过。
槡白看着被弟子围在中间的付之南,微微皱起眉头:他最近怎么不来烦本座了?
“一个散仙跟一群金丹期都没有的弟子玩闹,这还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了。”槡白心里有气,甩袖离开。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付之南看在眼里,哼!看谁欲擒故纵谁。
本来还在眼前晃悠,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付之南居然不见了。
槡白整个大殿都是浅色的,所以那一抹红色格外鲜艳。可今天一整天,都不见那一抹红,反倒是槡白心里不得劲儿。
撇下要处理的事务起身出去寻找,手里还端着玉简装模作样的走。
可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原本一起玩闹的弟子今日也是各司其职。找了一圈没找到,就随便拦下一位。
“付之南人呢?”
“回禀宗主的话,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出去了。听说是处理东海凶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