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明死有余辜!我恨他死的早,你们俩没天理的,竟然包庇王志明做丧良心的事,你们俩更是不得好死,亏的我们把你们当回事,事事听你的安排,原来在后面挖坑呢!”
镇民挥舞棍棒,将怒气发泄在镇长夫妻的身上,把两人砸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第二件事情便是蜘蛛怪物,但是由于地洞里的黑水镇的人大都是年纪大的老人,眼睛可能花看不清楚,年轻力壮的旅游团的人根本不认识林樾,只能证明却是有蜘蛛怪物的存在,是不是林樾不确定。
蜘蛛怪物的事情一出来,镇子里的人更是人心惶惶。
“……不可能是林樾!林樾是多么乖的孩子,要是真的是他的话,他肯定会保护我们的!还有那些蜘蛛的事?”
“是啊,林樾最善良,蜘蛛当时都抓住我家男人的腿,是林樾冒着危险救出他来的……要是你们看见的那人是林樾的话,他肯定回来保护我们!我跟他亲妈关系可好了,林樾小的时候,经常来我家里吃饭,他要是活着,不得记着我的好,保护着我们家?”
“……”
旅馆外面争论不休。旅馆里面,赵文清拿着绷带一圈圈地把胳膊缠起来,嘴里咬着块发霉的馒头,大口咽下去。
“恶水养刁民!就是他们害的咱们!要不是他们给我们下蒙汗药,我们怎么可能落到现在这样……小梅不会死,刘岸不会死……他们都是外面那群人害死的,没一个好东西!”
女生捂着脸哭起来。
有人劝道:“……当务之急,是商量着离开这里,这些仇等我们出去再报!”
赵文清睡了一晚上,稍微恢复精力,和旅游团的人在镇子里翻找到食粮,不管过没过期能不能吃,填饱肚子最重要。
等了很久不见徐昭的踪迹,一时又有些担心那位奇奇怪怪的蜘蛛少年,想到救命恩人的恩情,他坐不住,和朋友交代几句。
捏着柄自制的长刀朝着森林走去。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眼前的景象让赵文清头皮发麻。森林被无边无际的粘腻蛛丝覆盖,莹白色的蛛丝仿佛疯狂生长的水葫芦,挨挨挤挤着覆满水面,繁殖生长的能力令人咋舌。
这不是简单的出现在墙角蛛丝的程度,也不是森林里随处可见的用来捕捉猎物的巨型蛛网。
更像是一张网,足以罩住整片森林的巨网。森林的生态环境被蛛丝破坏,阳光被蛛丝阻隔在外,密林越发阴暗,蛛丝随着风飘动着,莹白细丝上面鼓起水泡似的东西。
赵文清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脊背发寒。
明明眼前的蛛丝是死物,离着他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可是他却觉得无形中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那种眼神阴暗冰凉,又隐隐透着股疯狂的嫉妒,仿佛,仿佛他要是敢前进一步,那些柔软无害的蛛丝便会顷刻间化为坚硬的钢丝割掉他的头颅……
他捂着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这种感觉像极了他将要离开镇口的时候出现的感觉,那股强烈的仿佛能够控制灵魂的声音在疯狂嘶吼——
不可以离开。
不可以离开。
不可以离开。
这句话……是对他,对黑水镇的所有人,还是谁?
……
徐昭是被食物的香气馋起来的,金黄的鸡蛋饼摆在桌子上,冒着白色的热气,林樾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放下手里的活,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鸡蛋饼走到她面前。
“你喜不喜欢吃葱花?这几块是加葱花的,这几块是加了牛奶的,这几块是纯鸡蛋做出来的,你尝尝吧?”
林樾捏着一块鸡蛋饼递到她的嘴边。
徐昭偏头躲开:“我还没刷牙。”她想说她收拾得很快,还想夸奖他的手艺,毕竟她在睡觉的时候,林樾已经张罗好了早餐,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林樾挤好牙膏,端着漱口杯,眼巴巴地递到她的面前:“徐昭,给你!”
徐昭眨巴眨巴眼睛,接过来:“……谢谢?”
林樾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脑海里蓦地蹦出一个词——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