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虽只有一间,但面积还算行。
乔茗茗背着手,慢悠悠地用脚步丈量屋子的长度和宽度,最终估算出这间屋子只有40平米左右。
40平的屋子该怎么解决一家三口、往后甚至是一家四口的日常所需呢?
伴着屋外宁渝冲洗牛棚而发出的哗啦啦的流水声,乔茗茗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又从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空白的纸,坐在饭桌上开始了她的设计与改造。
乔茗茗咬着笔头,思考好一会儿才动笔。
屋子首先是长方形,除大门外,侧方还有一个小门。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小门在原先是连通厨房的。后来厨房倒了,这里成了村里杂物房,便把小门给封了起来,宁渝来了两天后才把小门给打开。
乔茗茗觉得厕所必须得有。
既然现在条件不允许,那能不能在小门外搭一个小木棚,再在木棚中放个木桶呢?
她勉强可以忍受上厕所去村口旱厕上,但她是万万不能忍受把尿桶放在房间里的。
万万不能!
索性宁渝对卫生要求也极高,这几日他应该都是乖乖去村头解决生理问题。
再者就是几扇窗户。
屋内总共有四扇窗户,有两扇被木头给钉死了,只留靠床方向的两扇是正常的。
乔茗茗想了想,起身去拿羊角锤。宁渝要修牛棚,这两天都去领了羊角锤回来,她正好可以用。
“哐当哐当”几下用羊角锤把钉子,“吱呀”一声,带着些许厚重感的声音响起,两扇窗户就这么被打开,带下藏在缝隙里的灰尘,阳光久违地从它们这儿照射入屋内,由此形成的丁达尔效应美得惊人。
衡衡看呆了,托着这小脸“哇”了一声,好似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
至此,屋内窗户都被打开,房间终于彻底地亮堂起来。
乔茗茗闭着眼,思维沉浸到空间里。她依稀记得自己攒了好几尺串了色没用的旧布在空间里,原本就是打算用来做抹布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趁着衡衡没注意,乔茗茗掏出一块布来,迅速裁剪出四块抹布。
她端了盆水进来,拿两块拧湿,而后拉着无所事事的好大儿一块把屋内墙壁给擦了。
这地方的屋子很有意思,从屋外看屋子是黄泥和砖头建起来的。但屋内却是木墙,一片片木材拼合得严丝合缝,半点没有一靠墙,墙上黄泥便噌噌噌往下落的情况。
乔茗茗对此万分满意。
她怕啥?最怕睡觉睡得好好的,翻个身蹭到墙上蹭出一身灰。
母子两人哼哧哼哧地拿着抹布把木墙都擦了一遍,擦不到的就搬了梯子进来,爬上去继续擦。
宁渝干完活进来一看腿都软了!
他是强压下喊话的冲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几乎是一路发着懵慢慢靠近,然后挤出笑容,忍下颤音,温和说:“茗茗要不你下来,我外头活干完了,我来干。”
乔茗茗转个身,冲他笑嘻嘻:“没事,马上就好。”
“哎,行!不急你慢些。”
宁渝忙点头,也不敢训斥,只能死死扶着梯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这是乔茗茗擦的第三遍,她对卧室有极其强烈的洁癖,床面上除了被子被褥等床上用品以及人外,不能再有任何东西。
就算是坐床上也得换了裤子才能坐,还好她这龟毛习惯与宁渝一拍即合,要不然夫妻俩非得因为这事吵起来不成。
乔茗茗终于擦完了,抹抹额头上的汗,十分有成就感地看着她“擦下的江山”!
“干不干净!”
乔茗茗昂胸抬头格外得意。
宁渝忙不迭点头:“干净干净,你快下来吧。”
再不下来他心脏要受不了了!
乔茗茗也听话,谨慎小心地从梯子上下来。在她双脚踏牢地上的那刻,宁渝瞬间脸黑,双手叉着腰,气得咬牙又无奈叹了口气。
“干嘛?”乔茗茗奇怪,推开他,把抹布扔到盆里。
宁渝转身严厉批评:“你太不小心了。”
“我怎么不小心啦?”乔茗茗搓洗搓洗抹布,很是疑惑。
他无奈扶额:“你是不是把你肚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