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管杀不管埋,撩完人就想跑,也不管那句话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但燕云显然不乐意让他跑了,手一紧,攥着腰便把人抵在了门上,低头要来亲:“偷丨情声音还这么大,不怕你老公听见?”
林凤鸣侧着脸不让他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拒,刚想说话却被衣料下的肌肉烫的红了耳根忘了词。
手就跟黏在上面一样,死活扯不下来,也推不过去。
燕云见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头不由分说地含住他的唇瓣,一边亲一边带着笑意质问道:“林宁宁,现在到底是谁没出息?嗯?”
林凤鸣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嘴硬道:“你。”
燕云闻言嗤笑一声,颇为不要脸的牵着他的手。
林凤鸣立刻就不挣扎了,靠在门上乖的像个被下了迷魂汤的鹿,垂着眸子睫毛微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什么正经事,实际上微凉的手指刚隔着布料碰上燕云,他整个人便瞬间麻了一半。
燕云再次质问道:“谁没出息?”
林凤鸣耳根发热,却不忍心抽手:“卑鄙无耻,你这是色丨诱……”
燕云挑了挑眉,当即松开了手:“你可以拒绝。”
这下真的没人钳制了,林凤鸣却暗暗磨了磨牙,手上依旧不舍得拿开,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企图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样吗,改性了?”
离婚前,燕云最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林凤鸣只在乎他的身体。
每次洗完澡,林凤鸣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时候,他都会气闷地走上前,捏着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你更喜欢我的脸还是身材?”
林凤鸣深思熟虑这个问题,最终道:“如果硬要二选一的话,那还是脸吧。”
燕云自己问的二选一问题,对方回答了他却当场气结:“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人!”
被人挖了个坑的林凤鸣哑口无言,半晌只能甩出经典的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最终的下场便是燕云按着他一遍又一遍让他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无论在床上听了多少遍,燕云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他总认为林凤鸣只是忠于欲望,而非真的非他不可。
他恐惧于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从身材到外貌都更合林凤鸣口味的人,对方会不会真的抛弃他,归根结底来说,他没有安全感。
但此刻的他却一改之前的顾忌,直接了当地用自身优势为诱饵,满意地看着猎物投怀送抱。
“之前有名有份,总得拿出正房该有的样子。”燕云张嘴就胡说,“现在我只是个野男人,偷情要是再不用点手段,怎么留的住人?”
事实证明他这手段用得太漂亮了,林凤鸣忍了又忍还是不舍得抽手,呼吸都是战栗的,指腹不自觉地在上面描摹。
燕云仗着自己有颜有身材,颇为不要脸的命令道:“抬头。”
林凤鸣睫毛微颤,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的,但最终竟然真的抬起了头。
燕云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亲我。”
林凤鸣面红耳赤,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别得寸进尺。”
燕云不说话,只是再次牵住他的手,带着一路往上,烫得林凤鸣呼吸骤然加快。
“宁宁,”他蛊惑般诱哄道,“亲我。”
林凤鸣大腿紧绷,整个人靠在门上不受控制地战栗,最终却还是抵不过诱惑,抬头宛如天鹅折颈般献上一吻。
唇舌都被人抵着□□,手心贴在对方的腹肌上,林凤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沦,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线几乎要化了。
千钧一发之际,岌岌可危的理智让他喘息着别开脸:“……明天要干活。”
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夏天,白天要干农活,热得吓人,晚上用大盆的凉水冲掉身上的黏腻,穿着单薄的凉衫躺在硬榻上。
他那时还会不甚坚定地推拒:“不行……明天还要干活。”
燕云此时和那时一样,依旧不愿放过他,但也没说什么。
林凤鸣靠在门上心如擂鼓,清楚地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最终燕云松开了他的手,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而后跪在了他的面前。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林凤鸣一下子僵住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燕云半跪在他面前抬头,自下往上的仰视角度像极了狩猎的狼。
推开他…只要推开……
心底无数个念头划过,林凤鸣却只是徒劳抓着燕云的头发,眼睁睁看着那人凑过来,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大海淹没了神识,思想和意识在汹涌的波涛前变得不值一提。
回过神时,屋内灯光幽暗,林凤鸣一只手臂盖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衣衫凌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眼角还噙着泪。
燕云漱完口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了他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林凤鸣闻声抬头,刚好撞进他的眼底,一时间竟然有些心下发颤,他连忙移开视线,再次盖住了双眼。
床榻微微下陷,他红着耳根道:“……你简直是个牲口。”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凑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让你见识见识真的牲口是什么样?”
林凤鸣心下一颤,转身背对着他,身后人顺势躺下,抬手相当自然地把他拽到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对野男人的态度就这么差啊?我听你男人说,你之前对他可不是这样的。”
林凤鸣被他两句话臊得面红耳赤,靠在他怀里道:“偷情废话还这么多,要么闭嘴睡觉要么滚蛋。”
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难得挨了骂没还嘴,抱着他道:“睡吧,晚安宁宁。”
说完小声哼起了歌。
两人没离婚时,燕云时常哼自己的歌哄林凤鸣睡觉。
然而眼下这次却是两人离婚后,燕云第一次唱歌哄林凤鸣睡觉。
林凤鸣闻声一愣,回过神后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上心头,心底像是被戳了个小洞一样,滚烫的情谊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给烫化了。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众人吃完早饭,节目组的大巴车便到了。
外面明日高悬,几个人刚踏出别墅门阮闲便开始撇着嘴发牢骚:“好热啊……都不能等凉快点再开始种地吗?”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程旭,程旭却压根不看他,对方的视线全落在了穆央身上。
想到昨晚那人说的话,阮闲一下子更委屈了,他咬着下唇看向穆央,却见那个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老男人神色间有点恍惚,似乎在走神。
他的肤色也很白,但不是林凤鸣那种一看就被养得很好的白,而是一种脆弱又无助的白,和他这个人一样温顺又乏味。
不用详细去猜也能想到,他在担心郑楚寒。
穆央和程旭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懦弱但情长,纵使不爱了依旧会为了曾经的过往而对那人抱有一丝善意和悲悯。
而程旭则不一样,他爱时轰轰烈烈,说是掏心掏肺都不意外,不爱时则绝情异常,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这可能就是少年人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少年的爱热烈,恨也纯粹,成年人的爱和恨中掺杂了太多事情,界限没那么分明,更何况还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阮闲突然有些嫉妒,既嫉妒穆央,也嫉妒此刻那个正在焦头烂额的郑楚寒。
凭什么他和自己都是相同的人,程旭说放下就能放下,穆央却依旧不计前嫌地记挂他?
他同时带着莫名的恶意想到,穆央就像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夫,年老还懦弱,程旭只是想气自己罢了,若是自己受了伤撒个娇,他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冷淡。
段星贝也热得不行,压根没看出那三个人复杂无比的关系,闻言天真无比地一边扇一边道:“我也不太懂,但种地这种事有时令吧……多少农民都是这么过来的,热点就热点嘛。”
阮闲蹙了蹙眉还想抱怨,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冷气一开他的话立刻烟消云散了。
因为今天要干农活,众人穿的衣服都很清凉,燕云直接穿了个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和往日衣冠楚楚的影帝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只有林凤鸣依旧是浅色长袖,越发衬得他肤白貌美,尤其是和燕云坐在一起时,巨大的反差让刚刚早起的观众立刻清醒了:
“我靠云子哥这个身材,感觉能把老婆抵在炕上欺负哭”
“啊啊啊什么糙汉文学成真”
“云子哥这身材也太尼玛好了,怪不得追人的时候直男成那样宁宁还能忍下来”
“宁宁:我老公不说话的时候我是真的爱”
“哈哈哈哈好好的男模长了张嘴”
“嘶……宁宁怎么又穿长袖了,有情况!”
“合理怀疑布料下面是云子哥的杰作”
“好小子,昨晚背着兄弟们享福是吧!”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爱体型差谁懂啊!”
一行人坐了二十分钟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后,熟悉的麦浪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林凤鸣的心情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先把他们带到分发农具的地方,又讲了防止中暑的注意事项,之后才开始带各个嘉宾到各自的田中。
程旭和穆央选的是最好的两块地,两人领了农具之后就率先走了,阮闲眼巴巴地看着程旭,却没得到对方的半点回应。
郑楚寒一走,先前那些感觉阮闲同样不讨喜的网友中有一部分倒开始感觉他可怜了。
毕竟和郑楚寒那种明着恶心人的人不同,阮闲长得可爱又娇软,网友对他的宽容度要高不少。
所以观众们见程旭竟然真的不理他,难免起了点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