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瑶落水一事,李时言回到府上后挨了他爹不少批斗。
耳朵都快被磨得起了泡。
在朱府的时候他不好回嘴,但现在回了家,可就憋不住了。
反驳道:“爹,人家落水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在朱府说说也就算了,怎么回来了你还训我,说的好像是我将她推下去的,我可干不出这等事情来!那是会遭雷劈的。”
“那为什么人家好端端的会掉到水里去?”
“这我怎么知道!而且朱姑娘都说了,是她自己失足,是失足!”
“你这小子平时就鬼主意多,你心底压根就不喜欢这门亲事,难保你不会跟人家姑娘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
“你如果不胡说,人家姑娘会跳湖?”
李时言真是火上心头,他说:“爹,要我说多少遍?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侯爷却是铁了心的不相信他!
接着又唠叨了好一会。
最后说:“对了,我与你朱伯父已经说好了,你们的婚事要在年前给办了,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最好把你的性子给收一收,不要再游手好闲下去了。”
“这么快?”
“已经不算快了!还有,这几个月为了让你们增进一下感情,你们要多多接触才是。”
“……”
“再过几日就是你大伯的生辰,到时候你就带着瑶儿一块去。”
李时言:“……”侯爷说着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说:“你大伯当年辞了官之后,就一直在宁安山庄里静养,此次他六十大寿,朝中不少的人都会去,到时候你带着瑶儿到场,一定要识大体
,不要闹出什么岔子来。”
“就我们两个?那……那你呢?你怎么不去?再说了,大伯当年是朝中重臣,朱伯父也应该一并去,现在你们都不去,这成什么样子?”
“你忘了,靖安王的遗体估计就这几天到燕京了,到时候我和你朱伯父有的忙,根本没时间去,只好由你们晚辈去了。”
原来如此!
片刻,李时言眼珠子一转:“那子洛去不去?”
侯爷瞪了他一眼:“就算他去,你也不能造作!”
“这么说,子洛也会去?”
“你大伯是苏将军父亲的挚友,此次,苏将军定然是要去的。”
李时言心底乐开了花,苏子洛去,他就不用担心那些了乱七八糟的事了。
而且也有得玩了。
他立刻拍拍胸脯说:“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带着大礼,恭恭敬敬的去给大伯祝寿。”
“你别闹出什么乱子,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
第二天,苏府。
一早,苏子洛就接到了宁安山庄谴人送来的寿帖。
七儿问他:“公子,你打算去吗?”
苏子洛拿着拜帖看了好一会,眸子轻转片刻道:“温家那边可有收到?”
“应该也收到了。”
他“嗯”一声,短暂沉默后,说:“那你先去准备一份大礼,至于到时候是我亲自去送?还是让你带去,一切都等靖安王的遗体运送到燕京再说。”
“是。”七儿便退下了。
苏子洛将那张寿帖放在了一旁,滚动着轮椅都了门口。
外头的天气甚好,阳光洒落,倾泻而下,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他温润的眸子黯然了几许。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盖在腿上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