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找二王爷高发就行。
但南国侯依旧警惕的看着他,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选择我?”恭迟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内疚和懊悔:“当年围宫一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结!其实在围宫之前,我犹豫了很久,先王一直信任我,才会交给我皇城内外的兵权,可我为了更大的权利背叛了他,我是瞎了眼,才会犯了这么大的错,害得士林也丧了命!正所谓,种其因得其果吧!而士林的死,也让我彻底大悟,我想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唯
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侯爷你,只要我们联手,我为士林报了仇,而你,就会是新的胡邑王,等到那时,我自会归隐。”
仿佛一切,他都已经前前后后的安排好了。
只要能报仇,他就是死也甘心。
而胡邑王的位置,便由南国侯来坐。
南国侯到底留了一手,没有将先王的遗子还双双在世的消息告知他。恭迟见他不语,继续说:“侯爷隐忍二十几年,也谋划了二十几年,想必高定城外的势力一定也不小吧!而我当年毕竟也是大将军,权威还在,只要一句话,那些分散在各
处的兵马都会为我所用,拼死为我效力!”
听得这番话后,南国侯在厅中踱了几步。
心里盘算了许久。
说到底,他不能轻易就相信恭迟的话。
所以——
小会,他说:“要我相信你可以,除非你能拿出诚意来。”
“诚意?难道我今天前来不就已经表明了我的诚意吗?”“既然你也知道行刺二王府的刺客昨晚进了我府中,那我也不再瞒你,其中还有一人并没有出来,他被二王爷所擒,现在就在王府里,可是我派人去寻,几乎翻遍了整个王
府,也没能找到人,而昨晚也没有人出来过。”
恭迟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我帮你把那个人救出来?”
“如果你能办到,那么我就相信你!这是条件!”南国侯的语气不带半点讨价还价的意思。
“好!人,我帮你救。”
“你要怎么救?”
“侯爷不是说,人在府上找不到,也没有出来吗?既然这样,人必定还在府上,藏在了某个地方。”
呃!
南国侯:“你是说……王府里有密室?”
“这是唯一的解释。总之,我把人救出来,希望到时候,侯爷也能坦诚相待。”
南国侯深虑的看着他。
欲言又止。
恭迟离开侯府后,便与之前轿子旁的那个人说了句什么。
“小的明白。”
“速速去办。”
“是。”
……
半个时辰的功夫不到,一个消息传到了三王府。
而此时,那拓正在自顾自的下棋。
手边放着白子,又放着黑子。
他捏起一颗白子放入棋盘中,因为太专注的原因,白子落下的那一刻,他催促了一声:“士林,该你了。”
刚一说完,他神情便顿住了。
目光一点点的往上移,看向对面。
可对面的石椅上,空无一人!
那种空唠唠的感觉,就跟数根针扎在胸口上一样。
他无心下棋了!
将棋盘上铺满的黑白子一一捡入棋盅里。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快步前来通报:“王爷,有要事。”
十分紧急。
那拓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什么事?”
“探子来报,说是怀疑二王府里……有密室!”
“你说什么?密室?”
“是。”
那拓指尖的棋子掉落,霍然起身,得意一笑:“府上私造密室乃是大罪,他那延可真不怕死啊!”
男子询问:“那王爷,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禀报大王?”
“不必!”那拓抬手,问,“此事确定?”
“说是怀疑。”
“那也就是不确定了!”那拓琢磨,“此事不能先通知父王,得找到证据才行。”
男子不解:“难道王爷要去一趟二王府?”
“当然!立刻去组织人手,跟本王去趟二王府,好好查一查,免得那延收到风声,提前做好准备,本王也就扑了空。”
“是!”
那拓向来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
而且脑子也是直的!
反正查到了最好,查不到,就当是扫荡一回。
而与此同时,那延也收到了消息。
“三王爷听说府上有密室,正带着人准备过来搜查。”他的亲卫道。
“砰!”那延一拍桌,“他好大的胆子,既然敢带人来本王府上搜查,就是父王下旨也得顾及本王几分颜面!”
“那现在怎么办?以三王爷的性子,他宁杀错也不放过,定会设计一切办法搜查一遍,若是真的让他搜到了,岂不是……”
“好!他不是要搜吗?那就让他搜个够。”
“王爷的意思是?”
“那就让他扑个空!”
“可是密室里还关着那个刺客。”
那延想了想:“立刻将他送出府外,暂且藏到别的地方去。”
“是。"
“但是记住,如果他还是不肯说,今晚就将他解决了。”
“属下明白,那密室?”
“本王自有办法,你先去将人藏起来。”
“是!”
亲卫便赶紧去办事了。
那延捏起拳头,再次重重的往桌上一砸。眼神狠厉起来,说:“那拓,你就这么急着要本王去送命吗?好,那本王就让你看看,究竟送命的人是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