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不详查,其中就有变故。”
“……”方同和姜文真是无话可说。他们哪里猜想得到,当年冤枉杜慕白偷盗诗句,如今却给他们带来了牢狱之灾。不仅如此,还因此被终身取消了参考的资格,这番打击,比让他们折寿还可怕百倍。而本打算昨晚就离开高定,不想留着继
续丢人现眼,哪里晓得城司部的侍卫在他们前脚刚出城,后脚就将他们给拦下了,然后一路将他们丢进了这潮湿恶心的牢房内!
现在想想,当年所为,真是不值当。
无奈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其实我们过来,是有话要问你们。”纪云舒挑明道。
方同和姜文互看一眼:“事到如今,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还要问什么?”
“你们跟杜慕白同一屋檐下,关系虽然不好,但毕竟也在一起住了好几个月,或多或少,定是有些了解。”
“你想问什么?”
“杜慕白是个性子孤僻的人,结实的人也很少,平时除了平阳侯府和你们之外,他一定还跟其他人有过交道吧?你们知不知道。”
方同忽然一笑。
“笑什么?”方同往后退了两步,蹲身坐在稻草上,盘着腿,说:“他那种人,谁愿意跟他结交?先不说他性子孤僻,就说他是平阳侯府门生这个身份,大多数都恨不得拉他下台,谁还愿意跟他打交道,除了我们以外,
没人愿意跟他来往。除了……”
嗯?
他立刻收了话,似乎最后的话不能说,也不敢说。
“除了谁?”
方同脸色大变,目光不由的瞥向别处,说:“没谁!”
显然不正常。
就连姜文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纪云舒眯了眯眸子,追问:“到底是谁?你们如果不说,嫌疑就更重了。”
“……”方同和姜文对视一眼。
“还不说?”
斟酌犹豫半天,二人还是不肯说。
景容可没什么耐心,也没有纪云舒那样的好脾气。
他目光冰寒,往前一步,伸手一把擒住了还站在木桩前姜文的手腕。
用力一捏!
满眼杀气!
“说?还是不说?”
“啊!痛!”姜文痛到整张脸都扭到了一块,随着捏住自己手腕上的力度越大,他的身子也缓缓往下垂下,一边哭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方同也慌了。
起了身,却不知道如何解救姜文。
景容眸色狠厉,手指加重了几道力。
“再不说,我就将你的手废了。”
“我……我说,我说!”
“谁?”
“是……是薛和。”
又是薛和!
之前纪云舒就怀疑过他。
只是没有找过他问过话。
现在看来,是时候去问一问了!
但是——
转而一想。
当年薛和在杜慕白被取消门生后不久,也被平阳侯取消了门生资格,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是和杜慕白一样走投无路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帮杜慕白?
而且二人还是竞争关系!
所以,杜慕白那天不应该是去见他!所以,纪云舒心里否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