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秉公子说。”
李成摆摆手,示意侍卫将秉正留下,其余人先行出去。
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二人在屋中。
秉正很淡定。
“不知道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纪云舒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你昨天在我面前念了那首诗,又说出江南飞絮让你起红疹的事,一切,都是在提醒我,让我可以看出其中的破绽,为杜慕白偷盗你诗句一事以证清白。”
秉正不语。
“你能告诉我这些,可想你心底不坏,既然如此,当年你就不可能会冤枉他偷你诗句,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先生想多了。”秉正笑了,“只是时间过去了六年,我心里有愧罢了。”纪云舒完全不信:“你若是心里有愧,就该自己去司部衙门自首,而不是故意露出破绽等我来揭穿你,可想而知,你还隐瞒着什么?或者说……你是迫不得已、被人逼着去冤枉他的,所以,若是你自己去自
首,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故意露出破绽,被人揭穿要来的安全些。”
对此,秉正再次笑了一下。
一双深凹的眼睛看着纪云舒,说:“先生的假设有些大胆了。”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就是破案的要点吗?”
“可这次的假设可能会让先生失望,你说的迫不得已、被人逼着,完全没有。”
纪云舒从他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到的只有淡定,心想: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又或许,秉正太聪明了!
毕竟,他能不露痕迹的露出破绽给自己。
这样的人,一定很聪明。
二人私语半会,纪云舒也不好再耽误时间,便说:“希望我真的是想多了。”
最后,秉正和方同、姜文被带去了刑部做进一步的调查。
然而——
此时此刻。
平阳侯从宫里出来,人刚到城门口,府上的小厮就冒着大雪急匆匆的冲了上来。
“老爷。”
很是着急。
平阳侯脸色一沉:“什么事?”
“大小姐去文舍了。”
“什么?”平阳侯困惑,“大小姐去文舍做什么?”
小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清楚。
平阳侯脸上难以掩盖震惊。
他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吩咐马夫:“立刻去文舍。”
“是!”
后一刻,平阳侯又说,“等等,还是先回去等。”
“是。”
马车徐徐前行,朝李府去了。
如今案子已经明了,杜慕白是被杀的。
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李成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前往刑部。
要翻案!证据确凿,刑部的人也不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