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长相黝黑,个子很小,但却是个很爽朗的人。
性子开朗,喜欢到处结交朋友。
他说,“宋兄原来是义乌的啊!早些年我也去过义乌,但是没有待多久,那里山清水秀,美极了!而且那里的人也都很好,我看宋兄你就是个好人。”
“过奖过奖。”
才见面就说他是好人,警惕心未免太低了?
方同说,“对了宋兄,咱们也算有缘,待会在东街的通榆阁有个诗会,都是咱们参加会试的学子,我看你好像也准备走了吧?要不……你也跟我一块去吧,大伙见见面,探讨探讨学问,怎么样?”
盛情邀请!
宋止也正好缺这么个机会。
他来高定这些天了,还没有参加过那种聚会。
所以,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二人便一同离开书局,朝通榆阁去。
路上,方同因为认识一个朋友,便一刻不停的跟他说话。
“宋兄,想必你也是个爱书之人。”
“书乃黄金玉,自然爱惜。”
“我也挺爱书,所以每天都会去书局,可是家里穷,有些书太贵,买不起,就只能在里面看。”
“我也是。”
二人总算有了共同点。
都穷。
也因此越聊越开。
方同问,“宋兄现在住在哪儿?”
“朋友家中。”
“能在高定有个落脚之地,真是好。”方同甚是羡慕。
宋止问他,“方兄住在何处?”
“文舍!”
呃!
宋止震惊。
脚步不免放慢了一些。
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便又问了一句,“可是……那个闹鬼的文舍?”
他这一问,方同笑了,“宋兄一定是听了那些传言吧?”
“传言?”
“可不是吗?都是传言,以讹传讹,越传越夸张!”方同说。
宋止虽然不是什么好奇的人,但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忍不住想弄明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满脸困惑的追问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好好人人都在传。”
方同一边走,一边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跟他说,“宋兄你有所不知,三年一次的会试,每到这个时候,文舍都会传这种怪事出来,根本不必当真!”
“都会传?为何?”“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每年仕子进高定参加考试,很多客栈都开始涨价,不少人都住不起。但是文舍却不要花一分钱,还有三餐可吃,不少家境清寒的人挤破脑袋都想住进去,这样也就能省下好一笔
钱,所以,很多人都花尽心力要住进去,可房间就这么多,根本住不下太多的人。也就有人故意传出这种事情来,打消那些挤破脑袋想搬进去的人的念头。”
言语之间,还有别的意思。
宋止领会到了,说,“照你这么说,是住在文舍里的那些人传出来的?”
“宋兄,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猜的。”
“……”宋止又问,“那今日早上那个说是被鬼吓到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染了风寒而已!也不知道是谁传出那等荒唐事,真是可笑。”
“原来如此。”宋止怀疑,“当真没鬼?”
方同又笑了一天,怪不好意的说,“其实实不相瞒,我已经考了两次,三年前来过高定,也是住在文舍,当时也传出这种事情,说是很多人看到了,可是我没看到!我认识的好几个人也没见过。”
“哦!”
“好了,不说这些了。”
宋止也不便再继续问下去!
二人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