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若姑娘有任何需要,可尽管开口,你是我的恩人!是我克家的恩人,若是没有你,就没有我的阿末,这份恩情,我自当尽量回报与你。”
十分真诚!
纪云舒却说:“克老爷你客气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换做任何人,都会相助的。”
“但无论如何,此恩,我记一辈子。”
纪云舒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南国侯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甚至还泛起了些许的泪光。
显得十分悲伤!
渐渐有些出了神!
纪云舒便问:“克老爷?你?”
南国侯反应过来,立即将目光收回。
“姑娘,你别介意,只是……”
“克老爷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南国候语气悲凉。
“哦?”
这话,纪云舒似乎老是听人跟自己说起。
当初三爷也是!
南国侯叹了一声气:“只是我那故人已不知身在何方?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
纪云舒听言,唯有安慰一句:“若是有缘,自当再见。”
“是,姑娘说的是。”南国候随即带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相信这缘分,定当很快就来。”
这话,耐人寻问。
纪云舒忽然想起什么来。
说:“对了,当时克老爷你给我的那块玉牌,因在路上发生了一些事,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没事,只是一块玉牌罢了。”
纪云舒试图在他的脸上寻得些什么。
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神色上却半点不妥之色都没有,仿佛当时与捡走那块玉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会——
阿末才楼下跑了上来。
“爹爹。”
小步子挪得十分欢快。
南国候拉着他的手,说:“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走路要慢些。”
“嗯。”
“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阿末知道了。”
“乖!”南国侯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
随即与纪云舒说 ,“一晃眼,他也长大了很多。”
“是啊!”
阿末看着纪云舒,眨巴着眼睛:“哥哥,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见过你。”
纪云舒温柔的说:“因为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不是。”
“哦?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梦里,我做梦见过。”
纪云舒一笑,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问:“那我在你梦里做什么?”
他小脑袋摇了摇,“不记得了。”
可爱极了。
南国侯问:“姑娘,你现在住在何处?”
“一个朋友家中。”
“可否方便将地址告诉我?今日实在太匆忙,未能好好谢谢你,改日我设下宴席,请人去接你,好好谢谢你才是。”
纪云舒委婉拒绝:“克老爷,你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知恩图报,天经地义!还是说……姑娘不方便告知。”
“真的不必了。”
“姑娘既然不方便告知,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
无非就是这两年里关于阿末的事情。
纪云舒听得十分认真。
她差点忘记还要买笔。
哎!
便赶紧说:“我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多聊了。”
“这……”南国侯似乎还想跟她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