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到说书摊前坐坐。
一会又到茶铺要了碗茶。
可时间却过得极慢!
瞎逛了半天才到下午。
……
纪云舒休息了一晚,清早就拉着景容上街逛着。
义乌确实很美!
几乎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灯笼和鸟笼,颇有意境。
小镇被山水包围,气候适中,十二月份的也天不冷不热。
人也清爽很多。
景容陪着她逛,一整天嘴角都是往上勾着的。
他喜欢如今纪云舒的状态,喜欢看到她笑,喜欢她眼神中的无忧。
从大临到胡邑的这段时间里,纪云舒对之前的事情几乎一字不提。
仿佛那段经历从未存在过。
可没有人比景容更懂她,他知道,她根本没有忘记,也没有“痊愈”,只是那道疤结了痂罢了你,但,随时都有可能被扯开。
一旦扯开,就会血流成河。
但看到纪云舒如今这样,他也安心了很多。
或许来胡邑,是个不错的决定。
离开伤心之地,才能忘却过去。
这一整天下来,白音却有些耐不住了,也没多大的兴致。
他双手抱胸,眼珠子在周围瞎看着,一边说:“这义乌好是好,可就是商客太多了,人一多,什么都复杂了。”
景容拍了拍他的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本就是个复杂的地方。”
“你说什么都对!”
“在理的话,当然对。”
“说不过你们这些文人,有一套没一套。”白音不喜欢文绉绉的话,便疾步往前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景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白音冷起来能冷死人,狠起来也能狠死人,但有时候说起话来也十分有趣极。
纪云舒在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微微一勾。
也笑了。
最后,三人找了家酒楼坐了下来。
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壶好酒。
菜刚上,景容的侍卫就来了。
“公子。”
景容嗯了一声。
侍卫从衣服里掏出三张戏票,说:“公子,这是票。”
刚好三张!
纪云舒一张。
景容一张。
白音一张。
景容接过来,摆了下手。
侍卫就退下了。
纪云舒一看,眸子一睁,问:“这是《鬼娘葬夫》的戏票?”
景容:“你不是对那两句戏词意犹未尽吗?今晚我们就去看。”
白音插话:“不是说一票难求吗?”
景容拍了拍手中的戏票,挑了下眉,得意道:“只要有银子,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也没错。
白音语塞。
景容看着纪云舒含情脉脉的说:“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给你摘来。”
纪云舒脸颊一红。
垂了垂眸。
这狗粮撒得太突然。
白音轻咳了几声。
注意场合,注意场合。
景容偏笑道:“你要渐渐习惯。”
白音:“……”某人表示,这碗狗粮他已经吃了一路,不想再吃了。